无定义,所以同样也接受笼而统之的外在世界缺少准确的回音。
原惟问她:“你是宁愿被别人看作神经病,也不愿意跟别人交流是吗?”
对于傅润宜来说,当一个快乐自在的神经病,比当一个濒临崩溃的正常人,可能要好得多。
大概是渴望原惟的理解,所以换做其他人问,她只会说一个“嗯”字的问题,她会想要跟原惟好好解释。
“有时候,我觉得,人和人看起来都是人,其实区别很大,就像电水壶和冰箱都是电器,但是属性完全不同,不同的人与人之间,有些交流是很有难度的,就像让一个只有加热功能的电水壶开始制冷,这是不是很难?”
傅润宜的反问情见乎言,但原惟听后却长久未语。
一想到原惟昨晚去对门几分钟功夫就云淡风轻拿回来葱和青菜,傅润宜忽然担忧,原惟可能真的会觉得她是神经病。
过了一会儿,原惟带上一抹笑说:“你看,你跟我沟通不是挺好的吗?你现在在制冷吗?电水壶。”
傅润宜猝不及防被问住。
小猫还窝在她腿上一下下蹭着她,痒痒的。
她看着原惟,说不上来话,脑子里却又有一种豁然见光的感觉。
原来
心动的电水壶会变成冰箱。
傅润宜知道自己的转场十分生硬,但她真的说不出合适的话,于是突兀起身,把小猫交给原惟,转身朝房间走去,丢下一句干巴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