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而此刻,云正遮住光,风正吹动树,阿同拍着球折返地跑,拍击的响声不高不低,连时间都好似慢下来的午后,她与原惟并肩同行,就这么不急不慢地往附近的公园散步而去。
傅润宜觉得,也有一颗跟阿同手上差不多的球,在她身体里起起落落地拍着,越过心脏的震频,打乱喉齿的字序,在新与旧的喜欢之间,构成一条忽有显著起伏的波段。
她所有想说想问又疑心不合时宜的话,都随着风起云涌,三缄其口。
“在想心事?”原惟忽然问。
短短四字,好奇听不出来,倒似有意惊傅润宜一下。
效果也达到了。
傅润宜仓皇抬起头,微怔着,摇了摇头,心虚地说:“没有心事。”
下午文熙公园的球场明显人多了起来,近傍晚时,涂着深绿油漆的场地上,几乎已经没了空置的篮框,许许多多的人声,鞋底与地面的擦响,篮球弹落的砰砰声……杂乱的环境音,让坐在篮球场旁边的傅润宜心思更加纷杂。
想来又庆幸。
还好来时的路上,犹犹豫豫,最终没问原惟之后有没有空这种话,否则此刻面临要送阿同回家的情况,显得像在请求原惟来当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