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别怕……”

他低头看我，嘴角竟然还想扯出一丝安抚的笑。

却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鲜血从他嘴角不断涌出。

“快！抓住她！”

林政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护住，同时厉声指挥！

几个周围巡街的警察迅速上前，将还想挣扎扑上来的刘清清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姜笑笑！”

刘清清状若疯癫，奋力挣扎，声音凄厉。

“凭什么！凭什么这辈子你心心念念的人是她？！上辈子你明明是我的！”

“顾卫川！你看着我！你看看我啊！”

“为什么你不爱我了？！为什么！”

她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周围彻底乱成一团！

救护车很快赶到。

顾卫川被抬上担架时，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心头一片冰冷，没有丝毫动容。

林政紧紧握着我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别怕，我在。”

刘清清被公安带走了，嘴里还在疯狂地叫嚣着我的名字。

顾卫川的伤势很重。

医生说，那一刀伤及了筋脉，就算救回来，右臂也基本废了。

他彻底成了一个废人，而不是上辈子装残废。

这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实验室里忙碌。

几年后。

我已经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外科专家。

我没有去看过顾卫川一次。

也没有想过去治疗他那条废了的胳膊。

听说他出院后，就回了乡下，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仿佛我们之间，真的就此了断。

直到

我和林政结婚那天。

阳光正好，宾客满堂。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林政的手臂，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婚礼结束后，一个电话，却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

是公安局的。

“姜笑笑是吗？顾卫川今天早上，从市里最高的楼上，跳下来了。”

“当场就没了。”

“遗物里，只有一张你的照片，和一方洗得发白的蓝色格子手帕。”

我的心，没有任何波动。

他用死亡，结束了他那所谓的赎罪的一生。

可惜吗？

不，一点也不。

我也死过一次。

在那冰冷绝望的马路上。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上辈子的债，这辈子偿。

很公平。

而我，姜笑笑，这辈子，只为自己而活。

为那些爱我的人而活。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