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地,当“阿治”这一亲昵的称呼自饲主口中吐出时,他便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回了神,不自觉露出了夹杂着抗议和委屈的表情,嘴里则毫不示弱地本能逞强起来。

“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干脆一直陪着他不是更好吗?”

这话一旦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种小女友闹脾气的酸和蠢劲,于是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开始后悔了,恨不得抓起被子蒙住脑袋来逃避现实。

可恶,一定是木天蓼的效果还没彻底褪去!

然而落在黑川介的眼中,他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明显要比“醉酒”之后单纯的傻模样要有趣得多,这会儿便乘胜追击地逗弄道:“是太宰君叫我过来的呀。难道你忘了自己彻底淹死在浴缸里的事情了吗?”

“……就算我真的淹死了,也可以不关你的事吧。”

被逐渐逼到角落里的家养猫已经顾不得整理出合适的台词,自暴自弃一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连冷漠的表情都忘了装出来,看上去愈发像是掉进醋海里酸意大发的小女友了,“我又没有求着你来管我,不是吗?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没人爱的家伙,愿意时时刻刻走在有今天没明天的钢索之上,享受孤独的乐趣,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来管我才好”

要不是顾及着成年后的脸面,或许他说完之后还想略略略地吐着舌头来气人,将熊孩子的本性发挥到极致。

但很遗憾地,他面对的并非织田作之助一般老父亲属性的男人,而是比他更加恶劣的大魔王,眼下非但没有被这番刺人的话惹怒,反倒勾起了富含深意的笑容,慢悠悠地提醒道:“暂且不说你‘酒’后吐真言都说了些什么……太宰君,至少在你放狠话之前,应该管好自己的尾巴,别让它一直缠着我不放开才行啊。”

“……”

还没适应多出来这部分导致它由身体本能操控,不小心展现出自己口嫌体正直的精髓,黑发少年当即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连表情都跟着凝固了。

被点名“批评”的尾巴倒是暗搓搓地松开了缠绕住的胳膊,自欺欺人般地一点点向后撤退着。

结果可想而知,下一秒就被他眼前的男人抓了个正着,然后在他不自在的注视下放在自己唇边,用说话间带起的热流吹拂着敏感的尾巴尖。

“果然是身体最诚实呢,早在很久之前我就验证过这一点了啊。”

“……别把我当成宠物耍着玩啊。”

若放在自澜/生认为占据着优势喜欢恃宠而骄的港黑时期,估计他根本不介意被这样逗弄,甚至愿意配合对方玩着猫化的戏码,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情趣氛围。可放在眼下这种时刻,他仍然没办法忽略掉梗在两人当中的问题,忍不住冷哼着嘲弄道:“把对付他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呢,黑川君。我想,只有那种失去自尊的家伙才会甘愿伏低做小,当你怀中老实听话的乖猫吧。”

想想对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身份,他还是没能用最讨厌的犬科来形容,以免不小心伤了自己的形象。

但他再怎样逞强,落入黑川介的眼中也始终是一只炸着毛喵喵叫着表达委屈的黑猫,而且比隔壁的那只幼稚得多,全无杀伤力可言。

看来太宰君说得没错,他得“端正”态度。

自觉仁慈过头的饲主为了让他体会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立刻若有所思地认可道:“没错,太宰君与阿治是不同的,看来我得用更激烈一些的手段让你认清心意才行呢。”

说罢,也不给他继续嘴硬和逞强的余裕,抓住他新生命脉的男人直接用手中的尾巴尖去搔依然保持湿润状态的肉穴,稍微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将它塞了进去,与身体的主人形成了一个“闭环”。

惨遭两处敏感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