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可以抵抗自己分泌出的毒液,此刻却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烧着,让他不住的吞咽着口水,来缓解嗓子里的干渴。
本想掐好时间再过去,这样才不会被床上的人发现破绽,看出他没有去处理伤口,而是在暗中偷窥他。
脑子在告诫他再忍耐一会,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他悄无声息的站到床边,眸色深深的注视着林渊。
喜欢的人在他眼前摆出这副样子,他还处在发情期中,没有就着这个姿势一口气把两根全草进去,已经是他自制力的极限。
卓翊恍惚了下。
他原来,是喜欢林渊的吗?
卓翊很少去想自己是因为什么产生了掠夺的念头,对他来说,只要他意识到自己想要,光这一点就足够他去千方百计去夺取。
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其余的都不重要。
从前在十二区,想得到食物活下去,就要用身体交换,让冰冷的刀具,炙热的激光,滚烫的电流割开他的身体,把那些肮脏恶臭的血液融进他的身体,将他从正常的人类改造成令人作呕的野兽,
他很多次疼得拼命用脑袋撞向地面,撞到头破血流也停不下来,但与被活生生饿死的恐惧相比,基因改造带来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说他是怪物,别人在手术台上痛哭流涕,只有他抱着对即将获得的食物的幻想,露出了饱足的笑意。
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自己为什么非要得到那些食物不可,他只要知道,想要的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抓在手里,绝不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他的东西就够了。
他幼年期无比渴望的食物,现在要多少有多少,那种能将人焚烧的执念渐渐消散,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能让他丧失理智的东西,于是他也能一脸冷静的穿上属于人类的衣服,装作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装模作样的融入人群之中。
但现在,林渊出现了。
新的“食物”出现了。
他活着的意义,他赖以生存的支柱,他的血液在沸腾,叫嚣着掠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生出了占有这个人的念头,他知道自己想得到他,让他永永远远的属于自己。
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这个人禁锢在自己身边,这对他并不难。他有千百种手段,但无论哪一种手段,预想中的结果都没法抚平卓翊内心的躁动。
只是将人囚禁在自己身边,这不够。
他还要得到他的心,让他看着他,只看着他,用那种柔软的信赖的目光注视他,从此笑也为他,哭也为他,只对他一个人牵肠挂肚,脑子里只会想着他。
光是想想那样的林渊,就让他亢奋得睡不着。
终于,他就要得到他了。
他会是他合法的伴侣,唯一有资格光明正大的将他留在身边,独占他的人。
他该感谢叶暻弦,如果不是叶暻弦,这一切不会这么容易。
卓翊想到了当时在地下街区的事。
他其实有能力在把林渊安顿好的情况下去追郁绗,但在林渊拉住他的时候,他想的却是把他丢掉。
可对待一个玩物,又能有多珍惜呢?碍事了就随手丢掉,没必要在他身上多花心思为他考虑替他安排什么,至于被丢掉的人会如何,他不在乎。
他不觉得这么个小玩意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连威胁对方的手段都用得粗暴又漫不经心。
敢不乖的话,只要把他欺负一通,然后拎到裴琮面前,自然有他主人可以治他。被裴琮教训得狠了,下次这小东西就学会在他面前听话了,只要听话,他就会让他好过一点。
可卓翊后悔了。
几乎在他冷眼看着少年扯开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