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座。

车子开走后,背身往里走的祁寒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开走的车,眼底浮现出寒意:“人已经被你们上将带走了,够了吧。”

瞄准在他身上的准星这才慢慢移开。

祁寒也没想到罗准会背着林渊,让部下直接拿枪逼他离开。

他回忆了军部里关于罗准的评价。风评好到零差评的,在整个军部都不多见,罗准是一个。、溜龄起究罢误衣罢究

这人十年如一日的守在污染区外,军纪严明作风冷硬,除了污染区和虫子之外什么都不关心,活脱脱一个没有个人情感的防卫兵机。这样的人,也会因为区区一个没什么用的双性,指使自己的部下威胁潜在“竞争者”吗?

指尖轻点着手背。

或者说,这种类似“吃醋”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表演。

林渊总跟他说罗准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好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描述得好像罗准就是帝国这滩泥潭里唯一迎风摇曳的白莲花,可以说相当信任罗准了。

不知道他这份信任是哪来的。

人类遗产里,总不会还有读心术,能教人看穿对方的灵魂。

祁寒在冷风里思索许久。

最后实在说服不了罗准是看上林渊了。帝国上将会看上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真实出身低贱又肮脏的玩物?

他不信罗准没有查过他们。林渊的身份没有那么好藏,他也是。

只能说明,罗准也是冲着人类遗产来的。

他喃喃道:“如果他以为靠这种手段就能把人哄到手,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个少年的心思,比想象中更漂浮不定。

看似最真诚坦荡,无话不说的人,反倒是将自己的真心藏得最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