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冰原上走了不知道多久,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下都是血,你那不是不疼,那是都疼麻了吧。”
她无情地扒掉林渊的裤子,一针快准狠地戳下去。
“再晚发现你两分钟,孩子和你都得凉。要不是咱这条件不行,另一个人伤更重,只能让他先躺修复仓,你现在也得给我躺里面!”
“行了,你在这躺着吧,下午有人来给你送吃的,别乱走啊。”
林渊拉住打完针收拾收拾要走的女人:“那个,和我一起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没醒......唉唉唉!你先躺着,还乱动你不要命了?别急,他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反正命是保住了。”
林渊作为病号被强行劝回床上躺尸。
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才被允许下床走动。
他第一时间跑去隔壁治疗仓看裴琮。
躺在治疗仓里的男人头发长得很快,这么几天就已经到长到了肩膀下,透明罩下一具肌肉分明的身体浸泡在修复液里,要不是他长着一双腿,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会蛊惑路过的水手吃掉的水妖。
一日又一日,林渊每天都来蹲在修复仓边,趴在透明罩上期盼他什么时候会睁开眼睛和他说话。
又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负责监护这位孕夫的女人,眼看着他每天早上捧着肚子蹲守在修复仓边,从精神奕奕到失落,最后可怜巴巴的要哭出来的样子,都忍不住吐槽:“你每天都重复这么一回从期待到失望的过程,还没累啊,你是被留守在家里,天天在门口等主人回家的小狗吗?”
林渊靠着修复仓,滑坐在地上,不太认同:“每天睁开眼睛都是新的期待,我觉得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