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今早起去林子里打了只野兔,中午我做给你尝尝吧。”
钟情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就看见黎书正拎着一只野兔,身上被树枝刮蹭的痕迹,眼角一条血痕,看得出来是不小心被树枝抽到,差一点就抽到眼睛。
钟情皱眉,斥声,“胡闹!树枝条子碰到你眼睛怎么办!”
钟情小心翼翼抚摸着黎书的眼睑周围,离眼球这么近,要是真的伤到了怎么办?从储物袋中掏出药膏,指尖沾药轻轻抹在上面。
黎书没想到自己受这点小伤会让师傅生这么大气,垂着眼认错,“师傅你别生气,以后我会注意不受伤的。”
师傅真的好关心自己,认真上药之后还红嘴吹了吹,冰冰凉凉的药膏带来一阵凉爽,其实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痛,但黎书还是觉得心里抹了蜜似的。
师傅似乎对义药师都没有这么紧张。
“身上可有伤?”
听见师傅这么问,黎书摇摇头表示没有了。
钟情点点头,把手里剩余的药膏给她,“你留着。”
才从噩梦中醒来,就看见工蜂一号的眼睛差点被伤了,钟情真的是一阵害怕失了情绪,她觉得自己头有点疼,按压肿胀的太阳穴朝黎书挥挥手。
“去好好学习吧,我今日有事要外出。”
钟情悄悄来到药王谷药人地牢,她上次回来之后,就去翻了言莫的储物袋,终于让她找到里面有上好的掩盖气息的法器,将斗篷披在身上才悄悄进入内室。
看守的人果然没有发现她,钟情放松了脚步,看见里面许多囚室,不同的囚室上写了不同的编号,里面的人被装在一个大罐子里只露出头的部分,旁边的桌子摆放着许多药用工具。
再往里走,光线居然变好了,有部分人没有被装在罐子里,反而能够站立在自己的囚室里面活动,只是眼神麻木,仿佛没了灵魂。
钟情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香味,在这浓厚的药味囚牢里居然传来丝丝甜香,钟情下意识地不敢再走下去,她希望找到族人,但是又害怕族人真的在这里。
她听见看守囚牢的人在议论,“最左边那个药人还是不肯配合,就连谷主亲自动手也只顺从了几次,倔强地很。”
当钟情见到最左边精心布置布满鲜花的牢房里的体型巨大的蜂,眼泪刷地一下涌出,捂着自己的嘴才能忍住不发出哭泣声。
工蜂一号。
钟情一靠近,沉睡的蜂睁开眼,突然挣扎着撞击牢房,外面的人被这发出的大动静吓到,叫着“快去找谷主”,然后赶过来查看情况。
钟情躲在暗处,看见工蜂一号拼了命地撞囚门,守卫的人来了被她全部挥开,身上竖起防御状态的毒刺。
守卫人不能让她再撞栏杆了,那上面有法阵,每一次撞上去都会受到十足的电击,一直撞下去过不了多久这个药人就没命了,到时候她们怎么跟谷主交待!
几名法力高深的守卫人合力将工蜂一号压制在囚室最边上,中途还是有人不小心被工蜂一号的毒刺扎到,立即倒地不醒,几名守卫人看了赶紧大喊“快,给她注入昏睡剂。”
一针剂注入进去,工蜂一号并未昏睡,还将人扇飞。
“她体型大,一针不够,继续。”
因为这间房的特殊药人已经十几年没有反抗过了,囚房边准备的昏睡剂不够,只好去别的囚房再拿,几针下去,这只巨大的蜂才逐渐平稳,巨大的蜂体型最后抖动了一下,垂下透明的翅膀。
钟情看见其中一名守卫人抬腿对着蜂翅就是一脚,啐了一声,“疯子。”还想再踢一脚,被旁边的人拉了一把,“别踢了,要是提坏了,谷主那里你怎么交待。”
她们正说着,躲在暗处的钟情就看见义允妁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