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没有丝毫起伏,依旧紧抿着唇,眼神是清明而又空旷,消瘦又挺拔的身姿与梦中娇软勾人的狐狸精形象截然不同。

眼底是清澈透底,纵使从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可也无爱意。     ⒑③2524937

不知怎的,看见阿蜜的真实的样子,她的内心竟然没由来升起一股酸涩,好似有一股绳子正在拧着她的心脏抽痛。

但现实生活总要过下去的,义允妁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对钟情温和一笑,“走吧,该去上课了。”

可是真到了开课的时辰,义允妁脑海中总是不自觉浮现阿蜜的样子,一会是娇媚地坐在她身上,一会是跪趴在床中央的样子,让义云妁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授课。

晌午之后的下课铃敲响,义允妁放下书卷,这一上午的早课就在义允妁的走神中结束了。

钟情跟在义允妁身后一步半的位置,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侧脸,以及圆润的耳垂,但她从今日义允妁上课情形来看,一向对自己要求严苛的义允妁居然在课上望着窗外出神,被自己瞧见后逃也似地移开视线躲避。

昨日的梦应该是在她一池清水的心里投掷出一圈圈波纹。

“义药师,今日可是有烦心事?”

一声女声从义允妁身后响起,清冷如泉水冰凉。

明明往日里阿蜜都称呼她为“义药师”,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可是在梦里阿蜜叫的她“妁姐”,没由来心里有点委屈。

“阿蜜,你在我身边也有半年了,为何总以敬称唤我?”

义允妁转身,秀丽的眉毛蹙起,咬着唇显得双颊有些气鼓鼓地。

外人若是没有深入接触义允妁,光从她的外表上很容易认为这是一个难以高攀的皎洁明月,起初钟情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接触得久了,就发现义允妁在炼药之外偶尔难得的有些孩子气。

钟情被她一直盯着,微微低头,“我是谷主请为您请的保镖,自然尊敬您。”

义允妁听到她的回答一愣,徐徐开口“我炼药,你帮我辨识草本,我们现在如此相熟,你从未当我是知己吗?”

阿蜜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闭了嘴不再开口。

义允妁见阿蜜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叹了口气,她又不是不知道阿蜜一贯是这样冷冰冰又不通情事的样子,她急什么。

“没事,我们回去吧。”义允妁只怕再不结束这个话题,阿蜜就要溜走了。

钟情在义允妁面前一贯表现得有些天然呆,遇上些烦心事就直接消失不见人影。

“嗯”钟情如释重负地回了一声,跟在义允妁身后。

或许是在现实中受了挫折,当晚义允妁很快就准备入睡,心中隐隐怀揣着期待,可是连续几夜一夜好眠,梦中无人出现。

这肉哪能天天都吃呢,一直吊着偶尔吃一嘴才更馋人。

直到炼药大赛开始,钟情都没再入过义允妁的梦,如果抛开义允妁偶尔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谈的话,与义允妁的相处与往常无异。

炼药、看书、修炼、偶尔地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