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完晚饭他没有再走了,逗会儿衡哥儿,等乳母抱走衡哥儿,他径直去了内室。
殷蕙梳头时,他靠在床上看书。
丫鬟们端来洗脚水,夫妻俩并肩坐在床边,叫丫鬟们伺候。
自始至终,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魏?嗟幕胺浅I伲?如今殷蕙收了心,也没有什么话可与他说。
主子们各怀心思,金盏、银盏都察觉了夫人的不对劲儿,以前夫人首先会恭恭敬敬地服侍三爷,然后也会努力找些话说,如今呢,三爷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三爷,夫人虽然不冷,可好像不爱搭理三爷了,也没了那份恭敬劲儿,瞧瞧,洗完脚竟然直接钻到里面的被窝躺下了。
退下后,金盏忍不住悄悄问银盏:“夫人与三爷是不是吵架了?”
银盏下意识地摇摇头:“怎么可能。”
夫人怎么可能敢与三爷吵架,这俩人根本也吵不起来,只要三爷皱皱眉,夫人都怕得要认错了。
金盏:“但你没觉得夫人在三爷面前,好像不一样了吗?”
银盏沉默,是不一样了,夫人又变回了殷家的二小姐,我行我素,不必看谁的脸色。
她喜欢这样的夫人。
“别多想了,三爷都没说什么。”
金盏点点头,可心里总是莫名地不踏实。
今晚该金盏守夜,九月底的平城几乎就是入了冬,哪怕屋子里烧着地龙,刚铺好的被窝也冷清清的,幸好夫人体恤她们,也赐了汤婆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