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过一次,通讯球亮起来的时候,兰斯都吓了一跳。

塞拉斯说,不用担心审判庭的问题,也不用再想伊丽莎白教堂的事,凡所进犯者都已经清除干净,不会再有后患。那种隐隐的血气从年轻教士的声音里流淌,让兰斯清楚地意识到,塞拉斯在他眼前温和可亲,不代表在外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见过塞拉斯在战场上的模样,毕竟兰斯也曾偷偷买过几次留影石。

“……那学长,什么时候回来?”

最终,兰斯没提起那些事。

他没问起自己断片的记忆,也没有再问伊丽莎白教堂的事。

通讯球里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五天后。”

那就是十七号。

尽管学长的口信上说,他身上属于血祭之月的印记已经消除,不会再有那种仿佛身体被控制的事情发生,可随着时间流逝,越接近每月十六,兰斯心里就越是不安。

那个“梦”肯定和血祭之月有关,但和学院又有没有关系呢?现在的他还会再做梦吗?他还会持续不断沉沦下去吗?他总有一种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这种困惑太多,兰斯也无法说出口,那么,就只能一个个自己试错。

夜幕降临后,城市燃起了灯。

可不是所有区域的人都能支撑起灯火的消耗,于是,也有很多地方还是沉在永夜里。

兰斯在永夜里行走,最终找到一家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