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仍然不说话，现在，他也不肯再往目的地继续走了。

他不想让阿兰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想让他知道他究竟要去做什么事。

阿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西洛，这并不是什么绝症，你要有信心，不能自暴自弃，也不要一个人承担痛苦，我，查尔斯，西尔万都能理解你，而且，我们都很乐意帮助你。”

西洛一惊，抬头，他的眼眶红红的，“你知道了？”

“对！”不等阿兰说话他突然用力点头，大声自我厌弃的道，“我没有信息素了！！我灌溉不了我们的蛋，我正要去看大夫！如果今天科达大夫还说没有办法，我就把这个蛋打掉！”

相比他的激动阿兰却很冷静，“别说这种话，西洛，蛋是你和查尔斯爱情的结晶，是你们生活的甜味剂，因为‘爱’它才诞生，所有人都期待它的出生，查尔斯是，你也是，西尔万是，我也是。”

“可是没有办法……”西洛捂住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没有信息素，与其让它饱受折磨的在查尔斯肚子里慢慢萎缩，折磨大人也折磨自己，不如直接打掉……”

阿兰取出提前塞进口袋里的现金递给西洛，柔声说：“还有办法的，宝贝，去化工区外看最好的医生，如果暂时没有急救手段，先买‘信息素替代’药剂应急。”

“我们出不了化工区，”西洛低声道，“就算出去了，我没有身份证件，也没法去正规医院就医。至于那种药剂，更不是我们这种底层人能接触申请到的东西。”

如果阿兰现在不是被军警追捕的状态，他在医院里也有朋友，可以联系他出来给西洛私下检查；如果现在手边有材料，阿兰也能帮他们做出‘信息素替代’药剂，但是这里不可能有材料。

“那就先去科达那里看看。”阿兰领着他往前走去。

“没用的，”西洛摇着头，“我去过很多次，科达大夫都说没办法……”

阿兰不回答，只拉着他往前走，西洛被他拉的踉跄，却也一声不吭，只沉默的流泪。

拐了几个弯，走到公共医疗室门前，西洛才恍然回神，“阿亚，你怎么知道公共医疗室在这里？”

公共医疗室在公共浴室另一个方向，按理说没出过门的阿亚不会知道具体位置。

阿兰不解释，只把他拉进门，公共医疗室很小，只有科达大夫一个人坐诊，看到西洛科达的表情也颇有些为难，“西洛，你这个情况，我已经说了我没有办法……”

科达并不是专业的医生，只是在进入化工区之前曾有过一段在公立医院当实习药师的经验，后来因为发错药失去了工作，再后来就来了化工区。

阿兰打断他，“如果去帝国第二人民医院，这种情况能被治好吗？”

帝国第二人民医院是专精生殖领域的医院，生殖繁育类的问题以他们的研究最为权威。

科达一愣，“我……我不知道，可是这种雄性信息素突然消失的情况，全虫族可能都没有几例吧。”

“我觉得是环境污染的问题，导致西洛雄性信息素被暂时抑制分泌了，”阿兰道，“只要你是虫族，体内有性腺，信息素就不可能消失，只可能是被抑制分泌。你是做药师的，科达，你知道有没有什么药可以促进信息素分泌，或是祛除体内游离堆积的放射性物质或重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