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我是眼泪包,”西洛拿他没办法,“快点睡觉吧,阿亚。”

“我不!”棉被里的‘眼泪包’裹着棉被生气的叫嚷,“我更生气了,我气的睡不着!”

“那你要怎么办?”西洛真是对他的小孩子心性无可奈何。

“你自己睡吧,眼泪包,”他说着掀开棉被爬过西洛下床,“我要去外面溜达溜达,吹吹夜风冷静一下。”

西洛露出怀疑的眼神,“你干什么去?”

一个大胆的念头蹿入脑海,“给我回来!!”他立即跳下床揪过他的手臂把他扭回床上,“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去隔壁!?”

“阿亚!”他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说道,“那是个混混!你是上流社会的小雄虫,不能和那种肮脏的底层贱雌混在一起!”

“他才不是肮脏的底层贱雌呢。”

人家可是虫化形态威猛巨大的高等雌虫。

西洛要气死了,拿手指不住的点他的小脑袋,“我真要想办法治治你这个恋爱脑,到时候吃了亏又要眼泪泛滥成河!”

阿兰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表面上委委屈屈,心里却觉得西洛可爱又善良。

当今社会,独善其身、明哲保身者太多,能这样不惜引起对方反感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保护他人的人真的太少。

他喜欢西洛,就像喜欢雄父那样喜欢他,在西洛身边,他总想向他讨娇,有时候甚至还想故意惹他生气,看他露出那种无奈却仍然宠爱的表情。

“资道啦资道啦……”他抱住西洛的腰,下巴靠上他肩膀,很依赖的甜腻腻的道,“别森气,森气人老的快啦。”

西洛又好气又好笑,也回抱住他,轻轻拍拍他的脊背,叹道,“真的别去,阿亚,和那种社会雌虫混在一起,吃亏的只会是你。”

两人愉快的睡觉了。

夜半,阿兰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伸出腿,脚尖刚碰到夹趾拖鞋,

“干嘛去?”

“起夜。”他不慌不忙的回答。

西洛也悉悉索索的爬起来套上外套,“我也起夜。”

现在轮到阿兰又好气又好笑了,西洛到底是有多不放心他啊,又是有多讨厌邻居啊?

两个人轮流起了不想起的夜之后,重新躺回被窝。

“西洛,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邻居?”

“他是有名的混混啊,”西洛说,“他以前给大老板做打手,后来被人也断了一条腿,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