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条袭警。”
警察踢了一下墙根,却饶有兴趣的换了话题,“这雄虫是你养在家族外的情人?”
格雷戈将抑制环重新扣回阿兰手腕,又把他的脸紧紧按进胸膛,冷冷道:“那辆车是提前做过手脚的,对你来说能抓到一个故意杀人的死刑犯,且对象还是一个无辜雄虫,比之前那些罪名加起来都要好立功。”
“可如果我以当众释放发情信息素扰乱公共安全的罪名把你淫荡的情人抓进去……”警察舔了舔嘴唇,风流俊朗的脸皮笑的邪恶,“别说立功,哪怕我要立刻升职也不是没可能。”
格雷戈不接话,杀意迸现,他已准备好要犯袭警罪了。
“行了,”警察摆摆手,“出任务不要再搞出这么大动静,更不要找死的把雄虫信息素发散的到处都是,要不是我这车上什么设备都有……我看你是故意挑我值班的夜里来搞事吧!”
“没有,”格雷戈说,“只是提前给汉克大人打了招呼。”
“……”警察骂了句脏话,隐约能听出其中夹杂的一声充满轻蔑的“保护伞”。
他摘下警帽捋捋自己被压的凌乱的纯金发丝,又将它们全数拢去脑后戴回帽子固定,转过身,压低帽檐,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通通下狱。”
伴随着这句话凛冽的尾音,警察打开车门坐进驶来的警车。
腰背挺直虚靠座椅,车子起步时他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被远光灯照亮的道路,向着自己的目标坚定的前行。
阿兰从格雷戈怀里抬起头,目送警车毫无停留的远去,轻声问格雷戈:“你会像他说的那样入狱吗?”
满手鲜血的刺客若真的入狱,恐怕不会仅仅是入狱服刑那么简单。
“也许吧,”格雷戈看着他娇艳如花的小脸,微潮的卷发贴在颊边,愈显得他的脸小的过分,“对我来说,今夜我拥有了你,哪怕我明天死去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指腹摩挲着阿兰的脸颊,矜贵冷峻的脸在说这话时依然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总是了无生趣的样子,仿佛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留恋。
是啊,他临死时说:人生如旅途,一切皆风景。
“你别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阿兰撅起嘴,“人生如旅途,一切皆风景,旅途中一切美好的景色都值得你留恋,所以不要说‘没有遗憾’,哪怕我离开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生活下去。”
“可是阿兰啊……在这世上,只有你值得我留恋。”
阿兰一怔,凝目看过去,格雷戈却若无其事的放手让他自己站好,快速穿回裤子,表情平淡的似他从未开口。
“走吧,”他牵起阿兰的手握在手心,“太阳升起了,我们也该迎接新的黎明。”
握着他的大手指尖温热,掌心滚烫。
他很珍惜,他在不舍。
可是夜晚终究要过去,离别终究会到来。
阿兰轻轻的回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