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安德鲁?”
阿兰的语气很冷淡。他垂下了缠在安德鲁腰上的小腿,放任它们在半空随着安德鲁的高速移动而自由晃荡。
“对不起,阿兰,”安德鲁抱着他跑了一会儿,在一棵大树下停步,但没有松开他,依旧搂的紧紧的,“我并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开玩笑的随口打趣罢了。”
阿兰挣脱开他,从地上捡了一片树叶,将它撕成两半,
“我讨厌一切怀疑和背叛,”
他将那两半片的树叶重复撕成了四半,
“尤其是我信任的人。”
他将四半片树叶中的三片置于左手掌心里,把留下的一片用纤细指尖仔细的又撕成对半,剩下的手心里的三片继续一一拈起,重复这个动作,
“你是我信任的人吗?安德鲁?”
他的眉眼安然,神情沉静,手里的动作却怪异而病态,安德鲁看着他一遍一遍重复相同的动作,将完整的一片树叶撕成两半、四半、八半、还在继续……没有缘由的,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
“信任我,阿兰,”他沉声说,“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以我军人的荣耀起誓。”
一片小小的树叶被撕的不能再碎,阿兰张开手心,撕碎的树叶残片们便随风飘远。
“一个逃兵用军人的荣耀起的誓,也算‘誓’么?”他的发问也随风而去。
安德鲁闭了闭眼睛,“别这样,阿兰,你希望我怎么做,你直接说。”
阿兰却垂下了眼眸,轻声说:“可我也不知道啊,要怎么办啊……安德鲁。”
“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