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念的跟着阿兰把满柜的衣物都搬出来,找了个大桶把它们塞进去,咕哝道:“大半夜的折腾什么……”

阿兰看了他一眼,法拉闭上嘴,乖乖把大桶搬去后面的违章搭建小屋,放水,放洗衣液,准备开洗。

他洗的满头大汗,无他,因为阿兰的要求太高了,这里要搓,那里要刷,洗衣液要过三遍,漂洗至少六遍,法拉怀疑他就是心情不好故意在折腾自己。

随便吧,这样和他一起洗衣服,还挺有种乡下夫夫过日子的感觉。

他洗衣服,阿兰就该去外面的小花园种花割菜……

他悄悄瞄了一眼阿兰,他就站在外边,月光坠落在他身上,就连酒红色的发丝都发着微光,露出的一截脚踝白净可爱,……没穿袜子,他会不会冷呢?

“你冷不冷啊?”

阿兰转过身,见法拉对他撩开胸前的衣襟,露出涂了棕榈油般深色饱满的胸肌。两瓣胸乳间深邃的沟壑夹着沁出的汗珠,油光发亮。

“我好热啊,”他大敞着衣襟挺胸,“你把脚伸进来给我冷冷。”

“不,你全身都是汗。等一下你要洗澡。”阿兰直接拒绝道。

法拉怨念的收拢衣襟,觉得自己真是做什么都讨好不了他的大法官。

不像其他人,哪怕要和别人结婚都不会挨打!

如果他要和别人结婚,可能真的会被打死……

不对,他觉得自己被自己高估了,如果他要和别人结婚,阿兰肯定只是把他打一顿丢出去,才不会分出一点心思来为他伤心难过呢,他的心那么冷那么硬,更不会为他不重视的雌虫软化半分。

总算洗完了衣服,法拉弯腰拎起桶准备把它们晾出去,冷不丁被从身后抱住,阿兰冰凉的手指按在他胸前,指甲刮弄凸起的宝石乳环,激起一阵战栗,

“好慢啊……宝贝。”

酥麻感如电流窜过,法拉不接话,只维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让他玩弄自己微硬的乳头和他亲手穿进去的宝石乳环。

耳畔传来轻轻的歌声,是阿兰在他耳边哼起了歌谣,阿兰唱歌很好听,法拉在这个小屋里找到过一个很小很旧的录音机,那里面有阿兰的歌声,他时常听着他的歌声入眠。

法拉转身抱起他,阿兰攀着他的肩膀,像一条被渔夫从深海救起的人鱼那样攀着渔夫的肩膀在夜空中放声歌唱,那歌声空灵幽旷,法拉听出来那大致是一首‘思乡忆人’的歌曲。

一曲毕,法拉问他:“你是在怀念曾经的那位「叛杀者」大人吗?”

阿兰躺在他怀里,目光悠远的遥望着天边的月色,轻声回答他:“没有,只是此情此景,突然想起这一首歌。”

“不要悲伤,阿兰,”法拉想低头亲亲他的脸颊,但不确定他会不会喜欢他这种忧伤时刻突然凑过去的行为,于是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些,“他应该不会走,我跟他说如果你回去和别人结婚,阿兰就不会要他了。”

阿兰有些诧异的抬头,目光撞入他橙黄色的瞳子,这种颜色会显得虹膜混浊,但法拉的眼睛亮晶晶的,此前阿兰倒没有注意过这种颜色的瞳孔在昏暗处会反光的这样厉害。

“他走不走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干扰他的判断呢?”

“啊?……我以为你不想让他走吧……”法拉小声解释,难道是他弄巧成拙了吗?

阿兰注视了他一会儿,直把他看的窘迫,真该死!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那怎么办?”他觉得懊恼,还有点怕阿兰会为此责怪他,细长的眼睛低垂下去,畏惧又乖巧的模样。

这时阿兰却微笑了起来,“没事啊,宝贝,如果他要走,谁也不能让他回头;如果他不想走,哪怕是死亡也会让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