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共有四五条,

“够了,不要再为我冒险,瓦勒,我的伤可以不痊愈,但你不能有事。”

他说的话总是引人误会。瓦勒夺过大袋子快步越过他,他人高腿长,步伐又急,阿兰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你去哪里?”

瓦勒捏紧了袋子的扎口,过了一会儿才硬梆梆没好气的回答他:“我留着这些蛇尸做什么?……当然是快点去换你要的什么圣果。”

“你走慢一点,”阿兰说,“小心不要摔跤了。”

“……”

“摔的四脚朝天,可爱是可爱,就是会受伤。”阿兰又补充道。

“闭嘴!!”瓦勒猛然停步,于是阿兰施施然撞在了他背上,又顺势抱紧了他的腰。

两人就这么停顿在了原地,气氛僵硬片刻,阿兰的手轻轻的,往上抚在瓦勒隆起的小腹。

这一次瓦勒没有再推开他,甚至过了一会儿,他的手也轻轻的覆上了阿兰的手。

在多年前一个细雪飘飞的清晨,他们也是这样,宁静的拥抱在一起。

他本想转身回抱阿兰,却没料到脚边结了冰,脚下一滑就非常丢脸的在阿兰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

也许本可以在打滑的那一秒利用自己的身体素质进行补救,但当他发现那一刹那阿兰原本忧郁哀伤的表情变得惊讶丰富,他就放弃了补救,于是,如愿看到他心疼又忍笑的温柔表情。

那时他不懂为什么这位高傲强势的大首领会放下身段去和不自量力攻打他领地反被俘虏的星盗相交,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双冷酷决断时寒光慑人的翡翠眼眸在注视他时总是含着浅淡的悲伤,他只知道他请他这个‘俘虏’住在他的隔壁,傍晚时邀他去他房间里随着高雅音乐共舞,夜色浓时品鉴一支浓香红酒,然后,什么也不做的,在他怀里依偎而眠。

比起相交,更像是柏拉图式的精神追求;比起追求,却又更像是独自品尝寂寞的怀恋。

他不曾知道他在怀恋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只以一个被‘俘虏’的雌虫星盗身份,再次不自量力的去疯狂追求这位和他地位悬殊的雄虫大首领。

可这位大首领对他若即若离,他们之间分明浓情蜜意,他却又频频拒绝他的求爱可他本性却是极风流放浪的,基地里多少雌虫都是他入幕之臣。

他不明白,也没有渠道去明白,只能愈发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为此做了多少傻事,只求抚平他眉间暗藏的忧郁。

没有人知道这位冷血专断的大首领,独自一人时却忧郁恬静如一幅画。只有夜灯旁他看到他瞳孔里深藏的悲伤,而随着他们关系的进一步发展这双瞳孔里逐渐透出令他满足的温情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