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就凭我是「璀璨」,我是这座璀璨行宫的主人。”

“哈,”有人大声冷笑,“说什么解放赛陀追寻自由,结果只是换了个人换个方式来压制禁锢我们罢了。”

他用燃烧殆尽的烟头指向说话者,

“在我之下,你们有绝对的自由,但你们所拥有的‘自由’,由我来判断掌控。”

“你这不是自由,是独裁!!”

他甩手将烟蒂准确的砸在说话者脸上,

“这是自由,”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只是你们的自由权握在我手里,我给你‘不服’的‘自由’,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挑战我,或死。”

“死”字一出,原本还有些吵嚷的餐厅立即静可闻针。

“当你有所追求时,牺牲在所难免……”他用优雅的咏叹调般的语气咏诵这句话,“要获得真正的自由,‘死’也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我个人一开始就不相信你会给我们带来自由,但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所有人寒心。”又一个陌生的楼长走出人群,寒声说道。

“我不需要你们对我‘热心’,”他轻笑一声,“高等虫族本身就是独立自私的个体,对于你们,我更希望是成为利益共同体,而非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美好愿望组成的名为‘希望’的集会而聚集在这里。”

“你说白天在广场上振奋人心慷慨激昂的演讲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美好愿望组成的名为希望的集会’??”

“难道不是吗?”他的笑容扩大成嘲讽,“你们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一个大部分以‘囚犯’为基数组成的群体,真的能获得所谓的真正的‘自由’?”

“你这是欺骗!!”有人从椅子上豁然站起,面目狰狞,“你这是赤裸裸的欺骗和诱引!!”

“也许吧,但我对你们绝对坦诚。”

他耸耸肩,转身随意坐上某一张干净的桌角,长腿浪荡的踏在椅子边缘,

“……我不喜欢你了!!”

阿兰惊讶的转头,是谁作出这么幼稚可爱的发言?

是菲利克斯,他的表情非常委屈,和愤愤不平,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我原本以为你是那种天真无邪的小可怜,今天上午我以为你是带来正义的救世者……我被你骗得团团转,老大也是,我们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阿兰轻轻叹了口气,“‘天真无邪的小可怜’?有这种想法的菲利克斯才是天真无邪的小可怜儿……”

菲利克斯用力的起伏胸膛吸气,“你太……邪恶了!!”

“事实上我本也没有想在这里追求什么公正自由,在我的计划里赛陀只是我政治生涯的一段低谷经历,被他们逼的焦头烂额的我正还可以在这里放松休息一段时间……”

这里还有很多美貌各异的帅气囚犯,任君挑选。

“但某些变故迫使我不得不改变原定的计划,这让我感到恼火,但是……正是这种不确定性,也让我产生了挑战的兴趣。”

“你确实是一个冒险派政客。”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

“啊哈,谢谢,”阿兰举起手边没人喝过的一杯红酒朝说话者隔空相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喝的太快,亦或者是太慢,鲜红的酒液顺着突出的喉结淋在锋利的锁骨,

“但你欺骗了我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随手招人示意再将红酒满上,有好几个囚犯同时出动替他倒酒,

“我没有欺骗你们,这只是政客的一种惯用手段,”他举着红酒杯轻轻摇晃,血红的液体碰撞玻璃杯沿,撞出轻微的响,“对待底层你要用最美好最高尚的愿景铺设蓝图,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相信你追随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