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入医院,彻底隔绝视线,江落月才犹豫道:“向导,付云清她”
“没受伤。”向梵好笑似地垂眼,“担心她?”
但当江落月点头,皱眉偏移视线的又成了向梵:“……她不会说穿的,别担心。”
不仅不会说穿,还会为了配合这个谎言,主动打石膏。想到那副场面,向梵才勉强让自己心情舒畅几分:“下期我们就能见到行走不便的付云清了。”
江落月听她幸灾乐祸的语气,一时失语。
向梵是在刻意报复吧?是吧?
想到付云清炸毛的场面,江落月头痛地叹了口气。
交谈间,两人已经到达私人病房外,护士交代着什么,在她身前,有一个江落月极其熟悉的人。
一回身,看见江落月,周若年下意识道:“落月?”
刚叫完,周若年就想到江落月的冷淡与所作所为。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似乎是习性使然,回神后,她立即皱起眉头,目露嫌恶:“怜言正在休息,你们要探望的话,下次再来吧。”
江落月注视着周若年与她身后的病房,突然问:“你是她的新经纪人?”
“我似乎没有义务解答你的问题。”
周若年不以为意,语气讥讽,却让江落月想到上一世,自己是被一纸检测报告直接认回江家的。江家是怎样得到她的样本,她一直不得而知,也从未在意过这件事。
直到现在,看见周若年这样早就成为江怜言的经纪人,她突然有所猜测。如果周若年早在自己被江家认回前,就与江家有所接触。这既能解释DNA样本的来源,也能解释周若年为什么会那样深爱江怜言。
她陪在江怜言身旁花费的时间,远比江落月更多。
江落月一言不发,让周若年心中格外快意。
她以为江落月猜出了自己和江家的关系,此刻正在后悔那样早就放弃了她,还欲嘲弄,冷淡的女声响起:“问你一句,你想回十句?这么有闲心,不如多关心下江怜言。”
周若年愕然,她早就看见向梵,却从未想过对方会帮江落月解围:“我只是出于关心……”
“那你的关心可真特别,”向梵讥讽道,“只会用指责别人展示自己。”
她语气冷淡,话语充斥讽意,周若年一时竟说不出话,只能看向江落月。
江落月神情早已恢复平静,听着向梵的话,不自觉弯起眼,被周若年凝视,她才不紧不慢附和一句:“周小姐,你一直自说自话,似乎比江小姐更需要入院检查。”
她用手轻点脑袋,向梵玩味道:“早发现早治疗,以前真不知道你是个这么善良的人。”
江落月一顿,差点被向梵一句话弄破功。
周若年脸色苍白,直到咬牙切齿,也没回复一句重话。得罪向梵,她手下的艺人资源或许都要受到影响。
病房内,江怜言靠着门,听完周若年是怎样从气势嚣张到一言不发的全过程,脸色蒙上阴云,回到床上后,才又带着哭腔,给江逾打去电话。
“姐姐……”
周若年推开门时,江怜言还在抽噎,她手心被纱布包扎,看上去格外骇人,正在与她视频的江逾同样震惊:“不是上综艺吗?怎么会受伤?”
江怜言支支吾吾,一副不忍心提及的模样,江逾便将怒火转向周若年。
想到江落月,周若年几乎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责任转移。电话挂断,病房内似乎还回荡着江逾强忍愤怒的安慰声。
周若年神情终于轻松几分,正揣测江落月会遭到怎样的报复时,江怜言声音沙哑道:“我想吃苹果。”
她执着水果刀,削出一个苹果,正想递给江怜言,少女却说:“这个不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