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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时?都搬过来了。
搬家那天七郎收拾东厢房,小物件放在案头窗边,现今依然在原处。
说来给付了四个月的赁金,其实搬家当天,人深夜便走了。细算起来,一夜也未住满。
晚饭过后,应小满心情低落地铺开黑布,取来刀具,用?一套新买的磨喝乐[1]把阿织哄去屋里玩儿。
趁阿织不在,在晚霞漫天的夕阳余晖里,一刀下去,宰了只羊。
刀太快,连叫声?都没有。
义母在屋里躺着,忍着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出来想帮手。应小满把老娘赶回屋里休息。
“从前累着了容易眩晕,如今又添了咳嗽。早些睡罢,当心明早起不来。”
明天出摊的二十斤鲜肉准备妥当,她抬头打量暮霭聚集的天色,拉下吊篮,取出三?贯交子,对屋里喊,”娘,我出趟门。”
“这么?晚了,去哪儿?”义母在屋里问。
“七郎替我们写了铺子名,我去量一下门面能挂多大的匾,再去问问制匾要多少钱。”
“这么?晚了,做匾的铺子还开门吗?”
“开门的!”
其实压根没去制匾铺子那边。
她只是不想大晚上待在家里,听一次小巷里走过的脚步声?,便想一次,是不是七郎今晚过来。
馒头铺子老夫妻已经收摊,在店里点灯对坐吃饭。
店掌柜笑着招呼,“小满,今天新开张,生意好得很,怎的人不大精神?可是哪处出了不顺心的事?”
倒也没什?么?不顺心的事。应小满抬脸笑了笑,“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