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南河边的李郎中还记挂着咱们,特意托了城北同?行来寻咱家治病?”
应小满:“……”
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传来好大一声叹气。声线清脆,尾音拖得老?长,烦恼明显。
“怎么办。”应小满苦恼地嘀咕。
义母:“什么怎么办?”
应小满不说话?。
人往西走几步,敞开的西厢房门边,碎花包袱安安静静地堆在方桌上。
她昨晚气急跑回家时,一路上念头?乱糟糟的,有?那么十五六次想起搁在厢房的碎花包袱,回家就?把七郎留下的零碎全扔出门。
后来被老?娘打了个岔,把这事?给?忘了。
睡梦里又隐约想起五六次,清晨起来就?把七郎留下的零碎全扔出门。
等她清晨起来,七郎请来的郎中却也登了门。
满嘴没一句真话?的骗子,偏偏又不完全是个骗子。
一个真心实意对她的骗子……?
应小满站在厢房门边烦恼地琢磨半日。这是个什么物种?
半晌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索性把伤神内耗的念头?往身后一抛,从灶下拖出半扇羊,开始准备今天出摊的鲜肉。
雁二郎这天早晨寻来肉铺子。
两?天没见,不知他做些什么,两?只眼睛熬得通红,迎面倒把应小满惊得一跳。
雁二郎顶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神色莫测地绕着肉铺子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