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七郎传个话。”
“洞明桥下,安定坊相?熟的茶肆,韩兴居。叫七郎找个合适日子,我们去那里说话。”
京城官员申时散值,晏七郎约在申时末见面。
应小满这天?只做了半日生意,晌午便关了摊位,提前一刻钟赴约。
踏进韩兴居大门时,人?便吃了一惊。
按理来说,傍晚该是茶肆客人?最多的时辰,韩兴居里居然空荡荡的,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安静。
相?熟的茶博士惊奇地?迎上来,告诉她说,下午被?人?包了场,茶肆闭门迎客。
“我还道哪位贵客今日驾临,原来竟是小娘子!”
茶博士文绉绉地?感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小的早就知道,小娘子非池中物。如今小娘子也是贵人?了。来,这边请高?坐。”
应小满:?
她连声解释,“我不是贵人?。”“对,今天?约韩兴居喝茶的是我。” “不对,约韩兴居喝茶的是我,但包场的不是我。”
越掰扯越说不清,在茶博士含蓄的微笑里,她心情复杂地?被?领去屏风隔开的里间雅座。
申时末,晏七郎踩着斜阳影子准时走?近韩兴居茶肆正门。
他近日公务忙碌,夙夜兴寐,说起来,已经许久没有白日里在阳光下散值出官衙了。
人?瘦了不少,原本就清俊雅貌的眉眼更显得轮廓分明。
清润爱笑的一双桃花眼,收敛笑意时,顾盼间便带出几分洞察锐利。进门时示意几名亲随守住茶肆前后门。
隔着屏风,远远看到应小满的侧影时,脚步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