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说。
本来就心志不坚, 又碰上男朋友的特殊期, 不知道为什么整晚都在生气, 莫名其妙问了一堆问题, 还怎么哄都哄不好,搞得她只能一次次地拿自己献祭。
所以这晚毫无意外, 又折腾到天了亮。
喻了了身体严重透支,连做梦都在低吟喘息,熟睡时翻了个身, 又被浑身散架似的酸疼激起一阵闷痛, 拧眉睁了下眼,隐约收录进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时,被面下细微的摩挲也变得具体。
刚合上的眼睛又猝然睁大, 无声对峙几秒,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应激地扑了过去!
她强打着精神,一把捧住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猛亲了十几口, 用一种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语气说:“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最喜欢你,超级无敌巨巨巨喜欢你!永远都不会腻,也绝对不可能变心”
一口气表玩八百句忠心后,才终于丧着脸,弱弱地切进正题:“所以我们先不来了好不好?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没命喜欢你太长时间啊呜呜呜……”
时霁眉梢轻挑,手掌伸出被面,捏了下她的后颈:“真的?”
“真的真的!”喻了了用力点头,还是很警觉地压着人:“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种真!”
他笑得胸腔轻颤,又揉着脑袋把人摁在怀里:“饿么?”
感觉到危机解除,她这才卸气般倒下去,眼皮也沉沉耷拉下来,埋他肩胛的声音闷闷的:“饿的……但我还是好困啊,想先睡觉。”
“嗯。”
时霁轻拍着她的背翻了个身,唇瓣贴着她的眉心,侧抱着人说:“睡吧。”
……
再有意识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喻了了饥肠辘辘,浑身乏力地往边上捞了一把,却意外捕了个空,费劲撩起眼皮,又四下看了一圈,还是没人。
昏暗室内仅有窗缝漏进来的一点微光,紧闭的房门锁住发酵了整夜的旖旎,被面下细微的粘稠将身体浸泡滋养,呼吸之间,都还是暴烈温存过的暧昧味道。
仿佛一切才刚刚开始,他们都还置身其中。
她茫然望着空气,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隐约能听到门外的动静,才偏了偏头,打算起床出去找人,无奈身体又饥又累,翻身时牵动后腰,整个人瞬间就被某种过度透支的力量反噬,身体像被掏空一样靡软下来,动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