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妙玄认知里的谢绻不同。

谢绻真的像是在修行的途中,恋慕上了师兄的年轻修士。

撞见对的那个人后,就是连自己的修行都不顾了,尽数扑在了如何与心上人更进一步的事上。

活脱脱是一个情窦初开,爱火燃烧起来,便不管不顾的毛头小子。

林妙玄就是因为如此,才不知道怎么对待谢绻更好。

总是被人缠起来,便缩手缩脚,失了方寸。

现在林妙玄知道了,谢绻非但不是毛头小子,对方甚至是早已经成名的魔君。

跟传言不说有一点关系,也是毫无相似。

以至于谢绻的身份揭穿,就算情切地抱住过林妙玄,在那一番点名要做对手的言论后,都没人再去想他们之间曾经还这样暧昧过。

血河魔君哪里懂什么情爱?娇滴滴的美人在他手里,流出来的血也是臭的。

林妙玄难以判明,谢绻说过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他擦剑的手顿住许久,停在雪亮的剑面好一会。

直到那分割的剑面,除去林妙玄的脸,再多了另一人。

“啊!”他轻促地叫了一声,被如此悄无声息的接近惊到了。

来人却从身后环抱住坐在蒲团上,显得纤瘦一团的林妙玄,俯身将之轻巧地压下。

高束起的发丝浓丽,垂到林妙玄的颊边,遮住了他瞬息冒红的肌肤。

可另一边是遮不住的。

“妙妙,是不是在想阿绻?”

比起伪装时更加高大的男人紧贴着,从林妙玄的手里抽出长剑,这才小心将人抱得更紧。

炽热的吐息烧得林妙玄的脸皮都要化了,他感觉到极具危险的血气,却又因为熟悉这个怀抱的气息,身体极为乖顺。

林妙玄被人从上抓握住手背,宽大的手不但包住了他的所有,指节甚至强势地卡在他的指缝中,叫他只能盘坐着,窝在了男人的怀里。

林妙玄轻颤着,却不是因为血河魔君的凶名,仅仅被人蹭到了耳窝:“阿、前辈,你不要这样……”

转瞬间,他边换了身形,正坐在谢绻怀里。

残留着余温的手被迫环在对方的肩颈上,林妙玄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对比起来,竟然有几分纤细。

就像当时他叫谢绻卡住腰,还需踮起脚,才能真正趴在这人的怀中。

“前辈?”谢绻念着这个称呼,与妙妙分别的不愉愈浓。

他凑到怀中人雪白的颊腮边,用下巴揉蹭着细滑的肌肤,让林妙玄不得不眯起一只眼,斜着身子想要逃走。

下一刻,系在颈子上的灵铃便掉了出来。

几声脆响,似乎在对人说,这只猫儿正在此处。

林妙玄知道谢绻并非是自己的小师弟,自然叫不出口那个像是长辈叫人时,才常用的称呼。

谢绻却不是个会饶人的,他见林妙玄半点都不厌烦,依旧是那副模样,喜色便顷刻间熏染上脸。

抓来人就抱紧了,唇吻在林妙玄的颊边,亲得人一颤,一下就不见了雪色,变得粉润发红。

谢绻得势,怜爱地亲亲林妙玄的鼻尖,直将面贴面后,愈发显小的小修士弄得眼珠湿润,泛出难耐地水光。

“妙妙,妙妙……你在生气么?阿绻才不是为了养伤接近你,我那时候最想的还是……”

“掳走你。”

林妙玄像只抵抗不了人类的猫儿,手蜷起来压在谢绻的胸口,也还是让人亲得唇瓣湿润。

他无法,只得开口:“我知道!”声音抖得要命。

“你很厉害……我知道,恐怕受伤的时候,当时师尊他们也不能如何,是么?”一头梳顺的乌丝变得乱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