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河魔君从不经营手里的东西,任由宝山留在手中,荒芜破败,也不许任何人触碰染指。
这样的行径自然让人心生贪念,魔道中人哪有不眼热的道理,几股势力便一拥而上,联合起来围攻。
魔道元气大伤,血河魔君现在也是死生不知。
只有仙门的几位尊者知道,事实不止如此。
魔道恐惧血河魔君愈发膨胀的武力,害怕如今分割的地盘,日后全数都归于血河之手,他们只能俯首称臣。
而仙门也是自顾不暇,在血河魔君的凶名传来时,不得不放下高傲,承认现在的仙门,根本没有能与其对抗的尊者。
事情到了这一步,二者依旧不能放下脸面,联合围剿血河。
偏偏仙门现存的其中一位尊者,与血河魔君称得上颇有渊源。
血河的父母曾是灵境尊者门下的徒孙,在一场战斗中二人献身成仁,留下血河一个孩子流落凡俗。
一直流浪到少年,对方才摸到父母的宗门,拜山入宗。因为天资绝俗,又有一对名声极好的父母,灵境尊者便收了徒弟。
不想那血河魔君天生就是个根子坏的,在仙门修行四十余年,快要当成宗门首徒的前夕,竟然毫不犹豫叛出宗门,甚至叛出仙门转修魔道去了。
灵境尊者自然震怒,派出无数门徒追杀,在灭掉数十盏魂灯后,不得不捏着鼻子,抹去了血河魔君存在过的痕迹,连同对方的父母一起,一块除名了。
一开始为了脸面和风度,对于这个叛逃的魔道妖人,一度放任不管。
只是不想,这样一个每一代都有那么几个的天才,似乎更适合修行魔道。
一千余年后的某一天,魔道的人先一步发现,血河魔君好像没有敌手了。
这件事紧接着传到了仙门的耳朵里,在见识到其人血气冲天的作风后,还未有过交手,便已经生出了惶惶的危机感。
灵境尊者当了那个牵头的人,游说现存的仙门尊者,藏在魔道内斗的背后,援助魔道妖人绞杀血河魔君。
只是被对方逃了。
不但如此,当时出手的那些人死死伤伤,来不及修养不说,还得一刻不停地寻找其人的踪迹,以免血河魔君卷土重来,日后清算总账。
魔道的地界虽大,几个混世魔君联手寻觅,按理说一年多的时岁,整个魔道都该被掘地三尺了,却依然找不到血河的身影。
他们只得考虑一个可能。
做过仙门弟子的血河,恐怕一开始就离开了魔道,混入仙门养伤了。
魔道武力至上,找人筛查不过是几位魔君一句话的事。
但仙门怎么跟魔道那样的地方相比。
灵境尊者道:“要是你那个弟子早出世一千余年,我们仙门本不该被逼到这种地步。”
虚柏尊者的白须颤颤,温吞的眼瞳晃动:“他就算现在出世,也不算晚,只是有些可惜……”
白发老者样子的人垂头,问:“灵境,你应该还记得血河的气息吧?今天就是秘境打开的时候,便坐在我身边一观,先看看仙门的这代弟子中,是否有他的身影。”
灵境尊者轻咳,他的伤依旧郁结在心脉,气息弱得与云下的那群长老一般。
他咬牙:“就算是名字和相貌,我也都是记得的。”
虚柏尊者摇摇头,他方才没有提起姓名和相貌,就是根本没想过,能够狡猾逃脱的血河魔君会这样嚣张。
灵境尊者却开口:“虚柏,你不了解血河,我确实记忆犹新。你们想了无数可能,猜测他为什么叛逃,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仙门没趣罢了。用本名潜伏在仙门这件事,恐怕对他来说也是一件趣事。”
“他的父母想要人如其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