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真想将人从那个老头子手里抢到手。

这么乖,又这么厉害,先做他血河魔君唯一的弟子,再做宿敌对手,岂不是相配得很。

“你真好,阿绻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谢绻呢喃着,翻涌的血气压制许久,却始终难以消解。

他眼皮之下的瞳孔,此时有种诡异的阴冷与炽热。

于是随心的魔君气息更弱了,将面色泌出担忧的林妙玄上下看了个遍,而后道:“小师兄,你出去吧,不必管我了。再拖几天,你的灵力消耗到不够出去,我们二人都要关死在这里。”

“阿绻,别说了!”

林妙玄咬牙,颈子绷出黛色的筋线,像是什么靡丽的花枝,缠绕着细长的喉管生长。

他听了谢绻这番近乎求死的话,心防忽地一松。

从小虚柏尊者就教导林妙玄,怎样才是一宗首徒该有的样子,仙门中人应该如何。

那些教导,比对方叮嘱林妙玄,不可与旁人太过亲近都要频繁。

谁都不知道,仙门第一大派的首徒,不但修行天赋冠绝当世,竟然还是最适合被圈养起来做双修炉鼎的体质。

与之双修,不但修行进境更快,就算伤及根骨也可恢复。

谢绻负伤,又是才拜入正式的宗门不久,灵力不足以支撑开阵。

他们进阵法的前因暂且不知,林妙玄怕自己先出去,之后找不到再进来的方法。

况且秘境仅开三月,刚才他试探阵眼,发现需要的灵气太多,根本不是谢绻现在的境界能够支撑的。

思来想去唯有林妙玄献身,才能将人顺利带出阵去。

林妙玄血气一涌,两团薄红融在颊边。

他将谢绻放下,瞥见了对方转瞬即逝的留恋和失落。

鼎鼎大名的第一宗首徒,此刻像个凡人,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飘然,就连呼吸也紧促得要命。

林妙玄对上谢绻的视线,他的身体颤得厉害,却没有往阵眼的方向走,反而留在原地。

有种近乎自我献祭的决意。

轻灵飘逸,犹如飞霜伴花的冰美人,本该立在天际一线,垂眼俯瞰无数神往他的人攀在山缘上,心却平静无波。

现在却抖着声音,清润的嗓子似乎在怕,发紧到快要听不出句子。

“出去之后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林妙玄的手颤颤巍巍,搭在自己的腰带上,“阿绻,别看我,也不要起来……”

他脱下了第一层衣服,握剑的手掌变得不稳,捏着领口,赶忙将其飘盖在谢绻的脸上。

谢绻瞬息拢在了一团带着体温的布料中,在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后,他伪装的虚弱呼吸不禁一滞。

再度恢复后,鼻尖吮嗅着其中的滋味,恍然能感觉到衣物主人的冷香。

衣物的遮挡削弱了视觉,熟练的神识下意识扩开。

那道无法被林妙玄觉察的神识,将整个石室笼罩,堆挤包围在林妙玄的身边。

林妙玄的腰带是两股月白的长绳,堆在地上,尾端的穗子紧紧贴在一起。

他脱掉的是中层,仅与贴身的里衣相隔。

可那截腰实在细窄得可怜,没了东西牵挂,遮挡下身的裤装也就顺着皮肤滑落,留下扎在腰际的空荡衣摆。

两条长腿出落,线条修然流丽。

林妙玄全身都是柔润的乳白色,膝盖关节上的粉晕尤为明显,无端让这双劲瘦的腿,多了些惹人怜爱的靡色。

这时候还穿着鞋袜就太奇怪了,但林妙玄哪里有心思想这些,他也并不懂。

谢绻‘看到’林妙玄在惊喘,细长的颈子下,那节小巧的勾结如指尖一般颤抖,简直像是被人逼着脱掉衣服在欺辱狎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