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更柔,终于有了点特别。

他似乎在思考姜寐跌倒的原因,“我们才刚搬过来,你还不够熟悉环境。姜寐,这段时间我在家里的话,可以牵着我,先了解一下布置的位置。”

“我出去上班的时候,家里会有钟点工,有什么事问她。”

姜寐抓着丈夫的衣袖坐下,手指搭在温热的碗边。

“好。”他的下巴点到颈子上,纤长的身体部位弯曲,有种易折的孱弱。

虽然不舍的情绪清晰可见,姜寐的颊边还是生出微笑。

盈盈的眸光似花蕊间的露水。

傅涅把食物分成小块,放在姜寐的面前,“导盲犬很紧俏,要再给你配一只的话还需要等一段时间,这些天你只能先呆在家里了。”

姜寐指尖颤颤,想起了自己上一只导盲犬,一种杂合的情绪蔓延。

他的身体有些许的僵硬,好一会才回神,然后逃避似的再次点头。

举起插住食物的叉子,腕子跟随嘴唇一起发颤,整个人安静得古怪。

姜寐地张开嘴,咬开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食物,转瞬被爆开四溢的滋味捉走了注意力。

丝滑的汁水顺着喉头,一直滚到胃里,呼吸间都是诱人的香气。

并非是天生眼盲的人情不自禁眯起眼,叉子轻轻碰在碗里。

“傅涅,你的手艺真好!”

非常平淡温馨的对话,是两个人正常人之间该有的。

让姜寐几乎感动流泪,快要忘记自己之前的生活了。

姜寐在一场车祸中失明。

那双明丽的眸子上血迹干透,将黑暗蒙上了他的视线。

姜寐理所应当的失去了工作能力。

虽然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正常工作过了。

因为同行的人丧生,姜寐继承了一大笔遗产,足够他挥霍一生。

只是遗产的来源叫他惊惧抗拒。

来自姜寐死去的,最后一任男朋友。

人世上总是偏爱着美人,更何况漂亮到姜寐这样的程度,他的外貌就是通往无数终点的通行证。

再遇到那些人之前,就算无父无母,姜寐似乎只需要微笑,生活里的一切困难便可以迎刃而解。

对于正常人来说,看到美人也不会发了疯一样陷入癫狂。

尤其对象只不过是个才十几岁的美少年,年长的不好意思冒犯,年轻的投递情书表达好感。

直到有一天。

姜寐的课桌里多了一封古怪的情书。

雪白的信封上有些湿了,纸张变得发皱,封皮没有署名,但却画满了扭曲的爱心,散发出难以分辨的腥味。

在那之前,姜寐从不会丢掉任何一封情书。

所以回到公租房后,他犹豫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折成心形的信纸,将之摊平展开。

上面用干涸的血,写满了大大的褐色的字体。

写信的人的手像是要随着内心激烈的情感一起炸开,狂乱的字型宛如疯癫的符文,滋啦的笔画几乎刺透纸背。

[小寐小寐小寐……]

[喜欢喜欢喜欢……]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撞在姜寐的面上,却让他顷刻褪去了红润血色。

简陋的台灯下,那张被人慌乱丢弃的信纸飘飞,一下掉在地上。

从背面的折痕里掉出一张裁好的纸条,飞到了桌角里。

[小寐长得太色了,好想强暴小寐的屁穴]

新来的转学生把姜寐叫到无人的教室里。

对方顶着总是如小狗一样黏人湿润的眼睛,缠过来说学业上的困难,或者人际交往上的苦恼。

似乎把姜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