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迢哪用得着非要接触到人世上的东西,让明盛带着玉坠环游世界也是一样的。
偏偏是明盛。
沈迢救过明盛。
那个小男孩长成了英俊的男人,用精用血喂养着,只不过是十余年,就让沈迢再度苏醒。
又温柔又深情的样子,手腕上还到处都是刻骨的伤痕。
缠绵病榻的小少爷哪见过这样的,一下被晃了眼,自然是明盛说什么就跟着想什么。
沈迢生前体弱,连门都很少出,比寻常的小姐还要荏弱易碎。
爹娘都知道家里的亲事是无望了,便从未提起过那些事,以免沈迢去想东想西,将心力用在不必要的事上。
沈迢活了十六余岁,同龄的公子通房都有好些个了,他还不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想起来的也是父母恩爱的画面。
但明盛开口这阵,沈迢的眼皮总在无端打颤,叫他心中生出一些怪异的不安。
沈迢抬头望住比自己高很多的明盛,看到对方暗淡的神色,眉头也不禁蹙起来。
他慢慢踱过来,知道自己可能让喜欢他的人伤心了,心里便有些别扭。
沈迢张着嘴,好半天才下定决心,“那就,那就烧掉吧!”
反正他的住处已经损坏了一半,难道还能现在反悔?
明盛笑开,晦涩的视线浸出无言的暧昧,“待会我们会做一些事,不过稚月不用担心。”
“你是鬼,浑身都是阴气和月华凝结而成,不会有事的。”
沈迢过于信任眼前这个人,他现在没有那么抗拒了,只是为之不解。
“什么事?”
婚书在专程端进房门的盆中烧着,无形的波动蔓延。
沈迢莫名觉得身体变得沉重,轻飘飘的衣裳竟然压着他的身子,一时有些难以挪动。
简洁宽敞的房间里,在明盛眼中,那具散发着迷蒙光辉的人形不一样了。
随着红纸的减少,沈迢的身躯凝实,衣摆沉重地垂坠在地毯上,纤瘦的少年站立不稳,脚步踩着短绒往前扑。
“好重……啊!”
明盛接住沈迢,手臂差些紧缩着人,将之箍得发痛。
他像是在水中打捞数年的痴人,终于捞出了一枚真正的小月亮,于是全数没了理智,牙齿震颤地咬住颊肉,亢奋地撕咬出渗血的伤口。
明盛锁住沈迢发软的腰,凝住对方受惊半眯的眼睛,他凑上前,用鼻尖蹭了蹭冰凉的,却无比滑腻的肌肤。
鼻翼翕动,难耐地吮吸着空气中属于沈迢的气息。
清淡的甜香混杂着熟悉的腥气,湿湿黏黏地钻进明盛的鼻腔。
柔润的皮肉底下竟然是……
满溢的,浸透了雄性白汁的滋味。
原来是真的。
可怜的救命恩人已经全身都是自己的精水味了,想必每时每刻呼吸,吞进去的也都是男性下流的腥气。
明盛才将发泄过的孽根肿得膨大发胀,淫邪地翘起来,顶到沈迢的两腿之间,热烫的吐息把惊异慌乱的沈迢喷得迷糊羞赧起来。
对方的手趴伏在明盛怀里,衣袖垮到手肘,白生生的手臂润得要命,细细地压在更宽的胸膛中。
沈迢发蒙地问:“什么东西?”
明盛的理性绷在脑子里,牵着最后的丝线,岌岌可危。
他的舌尖不住地碾磨尖利的犬齿,从喉头反复滚出热气。
高大的青年抱着漂亮生嫩的心上人,整个拢住了那具对自己来说无比娇小的躯体,手掌几乎要隔着厚重的衣裳,在对方的窄腰上相逢。
真的好小好细,稍微用些力道就会折断,仿佛落在人的手心里,再怎么挣扎都逃不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