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一怔,倒是坚定了送走沈迢的想法。

她笑起来,点点沈迢的鼻尖,娇气的小少爷一下被吸引了注意,拿手里的书不客气地蹭蹭发痒的鼻子。

“迢迢想得不错。”宋娘子没有多说什么。

规训不能轻易改变人的想法,等沈迢见多了人后就能懂了。

她只是在怕,怕沈迢忽地就被抢走,圈养起来。

沈官人回家说道时,不过是苦恼事情没做成,宋娘子反倒隐隐约约感觉到冷意。

这个世道,只听过高门贵女做寡妇,几个时候能听见天潢贵胄的继任人赶着给未过门的妻子守丧。

说是等三年,实则解约了再守也是一样,这番推辞竟是没有半点要解除婚约的意愿。

宋娘子强笑着,又说:“以后就不能再叫那个名字了,昨晚我跟你爹爹重新想了个字,迢迢以后就用它吧。”

她挥散心中的隐忧,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