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下巴,垂眸谢礼,青稚的容颜叠上再多的配饰也不减辉光。

女王抚摸着柳元真的头顶,那绒绒的发丝是最浪漫曲折的画框,只装点盛世至景。

她说:“从你一进来,我就想这样做,果然非常般配。”

半透明的花瓣托在那弯雪腻的颊边,却比不过少年羞涩的笑颜。

没有人去注意那枝只有大宴才能见到的花苞。

杯影交错,目光透过无数折转,落在了安静跟随着父母的柳元真。

不过十几岁,还未成年的时岁,他却是真的从孩童变成了可以交付惊艳的美人,高挑纤长的影子也显出动人风致。

颔首不语,清甜的香气却会无声流动。

参加过那次晚宴的人将这件事作为标志性的谈资,很快就传遍了圈子。

那天起柳元真便被叫做帝国玫瑰。

他比雕铸在王冠上的那一朵更美。

二十余岁的柳元真褪去了那点娇嫩得一触即破的稚气,他依然纯美,只是容色愈发夺目逼人,仿若花朵也能如同宝石般流动火彩。

只是所有人也都知道,宝石是易碎的。

柳元真的唇色还是有些淡,他的兴致不太高,毕竟要说想见的人没有,不想见的人倒是很多。

他座靠在时渊的手弯里,双腿已经能自己摆放出舒适的姿势,要站起来力量还得再加强。

现在柳元真像个没用过腿的人,一双脆弱的腿足平躺时,会因为血液流动发痒,一旦想下地,便会因为受力过度痛得流泪,需要人托举搀扶,才能勉强走一两步。

但已经比没有知觉的时候好太多太多。

柳元真细长的颈子半搭在时渊充满力量感的臂上,没有全仰上去,否则会弄乱头发。

那头蓬松长卷的发因为要参加宴席,自然找了人来打理出形状,没有弄得太复杂,不然会累到尽全力复健的柳元真。

不过他什么样子都漂亮得要命,就算顶着用手抓绾的头发,也会被人以为是特别梳理的造型,有种花园漫步的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