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蔚清死死抓住温锦江的手,低头抵在温锦江的脖颈之间,这种程度的失血已经救不回来了,温锦江在自己身上制造了很多伤口。

“别走……锦江……别离开我……”陈蔚清用尽全力死死抱住温锦江,怎么能以这样不应该的惨烈离开这个世界呢?本应该善良漂亮的单纯小公子。

乔沅桉手臂上的皮肉已经被削干净了,满头大汗还没有晕过去,就是表情因着痛苦扭曲至极。

陈蔚清面无表情抱着温锦江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温锦江身上只是盖着一件雪白的披风,却有掩盖不住的血腥味。

乔沅桉抬头看见陈蔚清的表情,心中蓦地一空,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死了吧?早就该死的!哈哈哈……”

被更迟压过来的温书淮以及陈骏二人明显是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

温书淮愣愣去看那个白色披风,他看不见披风之下是谁,但是心里却有莫名的直觉。

乔沅桉痛的浑身发抖,看着另外两个人的表情又开始笑,“温书淮啊温书淮,你还记得温锦江生辰那日吗?”

温书淮被按着,僵硬转头去看乔沅桉。

乔沅桉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恶毒微笑,“我和那小哑巴说是他哥哥带他去过生辰,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提是你就信了,巴巴的跟着走……然后,哈哈哈哈……”

乔沅桉表情阴毒:“然后我把他强奸了!当着你的面……你当时从那里路过,他还拉过你的衣袖?记得吗?哈哈哈哈哈……记得吗?好可怜啊!哭的可伤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把温锦江送来做书童,知道我们在对他做什么吗?我们日日扒光了他,逼他跪着,把他吊着,肆意玩弄他的身体,每每窥见他向你哀求着不再来了,你义正言辞拒绝他的模样,我都大笑不止!哈哈哈……”

温书淮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发痛,火烧火燎的痛苦……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像他也变成了哑巴。

看着让自己这么痛苦的罪魁祸首,乔沅桉阴测测道:“我把你骗出去,温锦江看见我快吓死了,要跳楼,被我抓回来了!然后我和他说,是你故意把他带去那里的,故意把他送给我的,我还说你嫌弃他声音难听,恶心!他叫的可惨了!震得我耳朵都发痛,我打他,使劲干他,我让他不要说你的好话,他不听,他觉得你爱他啊,他也爱你,现在好了,谁也得不到他!哈哈哈哈哈……”

乔沅桉一边说着,一边从嘴里呛出一口鲜血,彻底昏死过去。

陈骏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些闹剧,面无表情的他和当初有了很大的差距,与其说是冷漠,倒更像是麻木。

他是第一个察觉到自己对温锦江心意的人,却因为谨小慎微的性格什么都没做,如今这一切看似与他毫无关联,实际上也是叫他痛彻心扉。

陈蔚清也从这三言两语见拼凑出了温锦江的过去,他垂眸注视着怀中的人。

面上还沾着些血污,恬静的表情像只是安然入睡。

痛到极致,陈蔚清反而没什么表情了,他淡定下达命令,让其他人把这三个人关在同一间牢房之中,确保这三人都不会死,这才是漫长报复的开始。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蔚清还是时不时咳嗽,他总是喜欢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做着做着忽然停下来,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说到底也只是相处了一年多而已,想要忘记也不难吧。

陈蔚清觉得自己真是冷漠。

直到某一天,他推开窗户,看见窗外那一棵巨大的桃树,似乎有个模糊人影艰难爬上树去,摘下水灵灵的大桃子,做贼似的来到他窗前,伸手送出桃子,笑眼弯弯。

“你吃,桃子,大!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