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就让我们的实习局长、你们最喜欢的小徐同志，当动物园园长！”

徐瑛：啊？！

……

“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像天空一样坚强~~在这蜿蜒曲折的路上~体验生命的意义~~”

开往乡间的小路上，徐瑛面无表情坐在副驾驶，听着小货车司机摇头晃脑跟着车载广播里汪峰的歌哼着快乐的小曲。

后面车厢里传出愤怒地撞击在玻璃上的声音，咚咚咚地，像是有谁一爪子踹在玻璃盒子上，又像是谁一脑袋砸在玻璃试图自杀。

广播里的歌儿还没停，继续唱着扎心的歌词：“……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像大地一样宽容~~在这艰辛放逐的路上~点亮生命的光芒……”

刚失去自由被放逐动物园的众妖：………

%……&#！

后面的动静变得更大了，咚咚咣咣，听着就凄惨无比，偏偏司机沉浸在小曲里毫无知觉。徐瑛忍了一会儿，见司机唱歌愈来愈陶醉，终究忍不住说道：

“……大哥，要不咱换个别的电台吧？”

小货车司机的歌声戛然而止。

他递来疑惑的小眼神。

徐瑛：“……这个歌手不吉利，听他的歌儿容易出事儿。”

小货车司机头顶的问号更多了。这位中年大叔奇怪地看了一眼徐瑛，觉得这小姑娘脑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歌手是报丧鸟，唱个歌还能出事。能出什么事儿？

徐瑛：“嗐，您就当我封建迷信吧，但我真就一听他的歌，浑身不爽。麻烦您换个台？”

行吧。

司机今天心里高兴，就没和徐瑛计较。他不仅切了电台，还问徐瑛：“这个行不？”

徐瑛侧耳一听，这个电台正在放一首老情歌。她不记得这歌叫什么名字，只听着歌词是在讲一个男人的心碎感情故事，第一人称，还有点小感人。

徐瑛连忙笑道：“谢谢师傅。这歌儿叫什么，还挺好听的。”

司机：“是吗，有眼光。”

司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调大音量，音响里传出男歌手悲苦动人的声音“只是路无尽头~眼泪可以不流~心碎不能救~看我能否得自由~~”

徐瑛和众妖身体一僵。

司机沉醉跟唱，扭头对徐瑛说：“好听吧！这歌是林志颖的，叫《我不后悔》！”

扎心了。

……局长老头儿？是不是你躲在音响后面放歌儿呢？

别放了别放了，她后悔了还不行吗？

……

等车在道路上左拐右拐，道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车道也越来越窄，只有两边栽种的树越来越多，只是秋天树叶都枯黄了，配着车上广播里的歌，越听越觉得凄凉。就连后边的神兽小妖们都没了动静。

空气中弥漫着哀莫大于心死的丧气沉沉。

车辆最后停在一个小山坡脚下，徐瑛下车后茫然环顾四周。

荒山连着荒山，枯树挨着枯树，肆意生长的杂草能有半人高。昨夜应该还下过小雨，能闻到草腥味和土腥味夹着湿漉漉的像是烟灰似的湿树叶的味道。放眼望去，方圆十里一个人影都没，只有远处传来的鸟叫声。

小货车的右方则是一个破旧的、有点眼熟的建筑。大门初还有个工人正骑在梯子上叮叮咣咣安装“山海动物园”的标牌，梯子旁边的草堆里扔着一块旧牌子，白底黑字，有的字已经掉漆了。徐瑛定睛一看，念了出来

南山劳动改造中心

之前妖局用来关押改造妖怪的地方。

深秋的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树叶滚到远处。小货车司机挨个把罩着黑布的笼子抬下来，沿着墙角整整齐齐地排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