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明序扭过头不理我,还是旁边的护士回答说:“是的,你们俩名字中间都是明,还挺巧的,说不定能做朋友呢。”
我听这护士的意思好像很希望归明序能有个朋友,我也不介意多个军火商朋友,于是耸耸肩道:“我是邵青的小儿子,你应该认识邵青吧?”
归明序又转过头看我,没什么表情。
因为身份保密的不错,除了知道我是个十八线流量,很少有人知道我是邵家小公子,这里的三位行政护士也一样。但大哥毕竟带我来医院,很快这家医院的人应该都会知道我的身份,并且了解我的病情。
毕竟医院是个瞒不住秘密的地方。
“不知道你是什么问题,但你这状态确实不行啊,你看我,先天性饥渴,网上都是我的丑闻和照片,我也没像你这样啊。”
听到我的话,归明序终于拿正眼看我了,像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我终于和他聊了起来,其他护士也不好意思待着听我们的秘密,于是悄悄离开。
大概自言自语了十分钟,归明序渐渐对我敞开心扉,听完他的话后,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所经历的一切我都想象不到,这让我清楚地意识到,邵家和归家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
归明序有重度抑郁症,他给我看了手腕上的刀疤,身上的淤青,一个17岁的少年本应该是无比快乐的,可他却在逐渐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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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有没有兴趣使用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江望之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和归明序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今天是要回主城的,来这里看病也是悄悄溜出来。我觉得他很想自由自在地活着,所以才会自己联系医生。
江望之带我去停车库时,之前的三个行政护士也把归明序接走了,我们挥手告别,但这并不是结束。
午饭是在医院旁边的饭店解决的,大哥开了个包厢,点了一桌子菜。不知道廖医生和他们说了什么,总之饭桌上气氛怪怪的。
但我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满脑子都是归明序和我说的一些话,所以江望之几次欲言又止地看我,我也没理他。
见我兴致不高,大哥大嫂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关于我病情的话题,他们已经了解到所有的信息,那肯定也知道这病一时半会儿治愈不了,关键还得靠我自己。
如果我不想治,其实也没多大问题,只要找个固定的关系,什么都能解决。所以吃完饭后大哥就把我和江望之送回去了,中途有提到要把我接到他家住,被江望之委婉拒绝。
这让我挺惊讶的,还以为江望之知道我的病以后巴不得要我走,没想到居然把我留了下来,难道是廖医生说了我的故事,以为我是什么豪门小可怜?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不说话,江望之也不说话,等回到家关上门,我忍不住看向他。
他还在脱鞋,闻言愣了下,“所以你和舒择真的不是情侣关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要提到舒择,该不会一直觉得我是舒择男朋友吧?这人还蛮奇怪的,如果他真的喜欢舒择,又误会我是舒择男朋友,那还这么照顾我干什么?因为那三倍工资?
“那你和舒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往沙发上一扑,躺着问他。
沙发床最近都是直接铺开的,被子和枕头全在上面。我躺在江望之一直睡着的枕头上,总觉得呼吸里都是江望之的味道。
江望之没料到我会反问,他先走进厨房洗了个手,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前几天买的雪碧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