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庭安点头应下。
顾老夫人匆匆起身,对孙儿是有说不完的话,谢父也跟过去,给老夫人递笔找纸。
顾老爷子看着谢父的模样,忍不住一声叹息。
“其实刚开始,我们两家的关系,也没有之前那般僵。”
谢庭安看向对面的顾老爷子。
“怪我大哥,带你亲叔叔出去做生意,但却没照料好他,让他在外面去世,让你爷爷临死都抱着遗憾。”顾老爷子满脸愧意,再看谢庭安神色,似乎对这一段恩怨不甚了解。
“你父亲没跟你提过?”顾老爷子有些诧异。
“那是我们老一辈的事了,他以前问得紧,我也就说了两三句,没有细讲。”谢父抬头,看向顾老爷子。
“我跟你们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没必要再让我的孩子还抓着不放,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
顾老爷子看向谢父,神色越发复杂。
“其实这事,顾家绝对是有责任,只是当时我大哥跑去国外,也没给我们个交代,你们谢家的人上门讨要说法,我父亲知道理亏,但又给不出个说法,只能躲着。
后来你们谢家人上门越来越勤,给补偿也不要,我父亲以为你们是狮子大开口,眼看事情闹大会影响顾家声誉,后面榕城里就传出你弟弟在外鬼混被人打死,你们还上门要赔偿的流言。”
“我再清楚不过,我那个小弟,胆子有多小。”谢父不忍去想,“让他出趟远门都不敢,要不是你大哥非要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他恐怕这辈子连榕城都不想出,更别提什么鬼混。”
“我知道,那些流言里有我父亲的手笔。”顾老爷子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