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慎无咎一听就消了好奇心,不再询问,正待说些旁的事情,静坐在椅间的那

人却发话了。

“你们二人出去。”

景姮一直未曾注意,自从刘濯来后,莞娘便一直低垂着头,听得他令,就立

刻躬身出殿,反倒是慎无咎慢了好几步,此时殿中只剩下他与她了,气氛凝结着诡

异。

“可否让我看看?”

男子的手掌亦是白净无血色,纹路清晰,骨弧也生的极漂亮,半伸在她面

前,等着她交出藏在袖中的东西,不抢也不夺,就是如此和煦温柔的看着她。

莫要再唤我王兄

“究竟是何物,能叫你如此紧张?”

景姮再是装作镇定,又怎么逃得过刘濯的眼,从脚底腾起的凉意让她在他的

面前无处遁形,可是不到最后,她是根本不会拿出那陶埙的。

“我说了,只是女子之物,王兄不能看的东西。”

“我不能看?”刘濯缓缓收回了手,已是很少能听她说这么多字了,只觉得颇

有趣,温和道:“既如此,便不看了,你去收起来罢。”

景姮一愣,怕他还有别的意思,握紧了陶埙站在原处半步未敢动,怯怯警觉

的瞥着他。刘濯却勾起了唇,微微笑着,像是有些无奈。

“去放起来,再唤慎无咎入来为你诊脉。”

将陶埙与令符一并锁入了妆奁内,景姮才暗舒了口气,出了内殿时,慎无咎

已经进来了,他得尽慎氏真传,医术却是出奇,自上次吃过他的药后,景姮就再未

像以前头疼过。

“忧思重内火盛,火损阴,须得降郁,长此以往,再是世间极珍的药物也救

不得。”

景姮默然,只要在这宫中一日,她便抑郁多增,心中所思心中所怕是与日俱

添。

慎无咎不再多言,他虽总是端的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却也知什么话该说,什

么话不该说,示意宫人上前取走景姮腕间的丝绢,便朝刘濯说到。

“头疼之疾倒是无碍,只是……”

“都出去。”

殿中一时又静寂了下来,刘濯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负手走到了景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