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疼痛,只会让刘烈感觉疼入了胸口里,一阵阵剧烈,透着诡异的悲凉和绝望,她
咬的越来越用力,所有的恨在此刻空前绝后,直到良久才大叫着推开他,跌在扶臂
上一个人哭喘着。
发泄过这通后,往后景姮便甚少再哭了,那日在汤池中,刘濯说左不过这一
世三人就这么熬着,谁也不放过谁,景姮没告诉他,她偏不!
她不会屈服,不会妥协,若得机会照旧要离了他们。
更恶毒的念头她也有过,不过想想又是何必,一个比一个可怜罢了,只要她
不爱不动心,那两人又能比她好过去哪里!
事实也确实如此,起码刘烈日渐的阴沉了脸,那表情浑似景姮将他弃了又
弃,至于刘濯,又哪里看不透她,不过也纵由着。
去邓王后宫中时,景姮察觉从母看她的目光有异,只怕是看穿了此前易容替
她之人,不过邓王后并不提那事儿,同往常一样温切。
“阿炽伤势未愈,甲宫之中诸事皆需你主持,若有难处,只管来问我。”
“诺。”
有慎无咎在,刘烈的伤势已经无恙,只是这几日被景姮气的绷了好几次伤
口,反复难愈,又不敢对她如何,便将甲宫诸事交由了她,意在磨练。
王太子妃的名义还在,景姮便推卸不了责任,一连忙了好几日,倒无暇再忧
悒什么,对宫务之事逐渐上手。
“往日阿炽总说不能累了你,我也劝说不得,可日后我与他父王都不在了,
这偌大广阳便要靠你们二人,你身为妻子助他是其一,其二……他便有心护你一世,
可总有个万一,你若能独当一面了,将来许多事也没那么难。”
景姮心中涩涩的,轻颤着眸看向邓王后,清声道:“从母……”
“你且听我言说,景氏虽族众,可我的阿妹只独你一女,这便是当初易婚我
为何答应的缘故,阿炽将来要继国,你就是王后,哪怕无了颍阳候府,你此生也可
无忧了。我的儿子我知道的,那心里眼里唯你,就算你冷着他不理,只怕也冷不了
他的心,但万不要冷他太久了。”
无疑,邓王后将心偏给了景姮,她为她铺垫了一切,无论从哪个层面看,景
姮才是最得益者,两姓婚盟涉及的一切早盖过了男欢女爱。
景姮蓦然惊觉,有些事似乎远非她所想的简单。
“若得见日还需拨云,这夫妻啊,一生还长着,若是拨不去那层云,苦的又能
是谁。”
邓王后意味深长的说着,只是那夫与妻二字似乎含了些别的东西,景姮不敢
去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