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接吻。

一个很安静的吻。

但也不是很安静,她一双柔软手臂横陈在他脖颈上时,一切就有变化,他压倒她在床榻上,吸吮水声在房间中响起,叫人只?觉得面红耳赤,姜姒妗也觉得这声音逼得人难为情,她脚趾忍不住地蜷缩,双臂却越发将人揽得紧了?点。

他的气息滚烫低沉,叫她冰凉的身体仿佛都渡了?些许温度。

夜色浅凉,室内却一点点升起温度,她亵衣单薄,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上方的人,她几乎要烧着,一双腿在他身上轻微地蹭,完全下?意?识的动作,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危险。

有人按住她的腿,也扣住她的腰,他眼底深暗直白,一双手却克制的没有揉弄。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终于结束,她无力地仰着脖颈,不断地轻轻喘息着,一双手臂没有收回来?,仍然勾在裴初愠的脖颈上。

许久,她终于回过神,杏眸悄然地落在他身上,她问得很轻声:

“裴大人怎么?会来??”

和曾经的抵触截然不同。

叫裴初愠也看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初愠亲她的唇,她声音有点哑,娇憨地哼哼,叫人不得不软了?心肠,但他的声音却是冷淡:

“我不来?找你,还能指望你去找我不成?”

他话?音中有着若有似无的轻嘲,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什么?。

姜姒妗被他的语气弄得沉默了?片刻,许久,才乖顺地回答他的问题:“大夫说我身有亏损,叫我好生静养一段时间。”

裴初愠知道,所以一来?,就试了?她额头的温度。

但女子解释给他听,他不由得低下?头,她当真是不一样了?,望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样,吻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由浅及深,触碰,勾缠,一点点吮弄,姜姒妗的呼吸才平稳,又?被拉下?沉沦的深渊,她急促地呼吸,口鼻间全是他的气息,让她从内到外都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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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欢吻她,或者?是情谊难说出口,只?能借此告诉她。

总归也做不了?其余什么?。

许久,吻停了?下?来?,女子仍有点失神,他抬起脸,唇和女子若有似无地接触,仿佛是个游戏,他乐此不疲,室内逐渐变得安静。

静得姜姒妗仿佛能听清自己和他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让她分不清。

她又?喊他:

“裴大人。”

他应她,嗓音含着欲念的沉哑,当真是一点掩饰都不做:“嗯。”

他的情绪和他的脸都冷冷淡淡的,在床上还要假正经,像是斯文败类。

她又?在喊:“裴大人。”

裴初愠不应了?,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许久,她没说,她只?是仰头又?亲上来?,很轻很轻,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吻。

裴初愠垂目看她,想知道她要做什么?,四目相?视,她杏眸那么?干净,仿佛内里只?看得见他一个人,裴初愠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听见她轻浅的问声:

“裴大人,你会要我么??”

楹窗紧闭,冷风没有灌进来?,但裴初愠仿佛听见了?风声,让他没有听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要,好像是说要她这个人,又?好像是说别的。

裴初愠参加过科考,他总是榜首,每一道题的每一个答案,他都会经过深思熟虑,要答到最?好,答到和标准答案一样。

但他不知道女子想要什么?答案,他认真地眉眼沉下?来?。

只?是女子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她又?亲上来?,叫他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