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祈到底是作揖离开,只一点,许是经过这事打岔,他的步伐不再显得急促,他低垂下眼,掩住眸中的晦暗神色。
柳莺见周渝祈这么不识好歹,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
“他不过一个七品小官,姑娘能够看得上他,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他倒是仗着姑娘心意拿乔起来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道一声心底话,柳莺压根看不上周渝祈这七品官职。
宋安荣冷冷瞥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柳莺被训斥,陡然噤声。
宋安荣眯着眼眸,冷冽着声道:“此番科举,他也中有过小三元,如他的身份,便足够见其聪慧,如今不过二十有三,便是七品应奉,翰林院乃天子近臣,再近一步未尝不可,岂是简简单单七品官一言概之。”
宋安荣出身尚书府,自不如柳莺一般短视,周渝祈这般年龄能做七品京官,已然是了不得。
柳莺想说,虽中小三元,但后来会试和殿试也不见其中得解元。
宋安荣看出她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
“他一介白身,如何抵得过旁人世家百年的底蕴?”
周渝祈连寒门都算不上,他中得状元郎,叫其余世家脸面往哪里放?周渝祈能在殿试时中得探花,早说明了其能耐。
柳莺呐呐应声:“奴婢知道了,不敢再菲议周大人。”
是她愚笨了,姑娘既看上了周大人,怎么会允许其余人诋毁周大人?
许久,宋安荣敛了情绪,看向周渝祈消失的方向,她轻眯眼眸,忽然勾唇:
“走吧,咱们去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