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幼一同长大,安玲和表姑娘的关系也不错,至少若要分个亲疏,必然是表姑娘为亲。
在她心底,姑娘和表姑娘都是顶顶好的姑娘,卫柏对表姑娘百般挑剔才是有眼无珠!
姜姒妗闻言,只轻轻地摇头:
“情感一事,岂由得别人插手?”
姜姒妗叹了一口气,心底清楚卫柏再如何,不会闹出对云晚意名声不好的事情,再加上这种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姜姒妗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但即使如此,等翌日卫柏来府中接人时,姜姒妗还是难免透露了些许情绪:
“卫大人怎么来府上了?”
卫柏咂舌,姑娘这一声卫大人真叫人压力甚大,他苦笑:“姑娘埋汰某了。”
姜姒妗轻哼了一声,卫柏心底也清楚,人有亲疏,姑娘这是将自己埋怨上了,但好歹让他进了门,便也知这埋怨是对事不对人。
但卫柏能在朝堂立足,脸皮也不是一般厚,他镇定自若地问:
“我和云姑娘说好今日一起去秋静寺,还请问姑娘,云姑娘呢?”
姜姒妗白了他一眼,懒得管她们这事,摆了摆手:“我让安玲去寻,你可不许去府中内院。”
少得两人最后没成,让外人知道后,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卫柏是知道分寸的,出了会客厅在游廊处等云晚意。
云晚意昨日翻来覆去地有点睡不着,最终还是起身,借着浅淡的月色,将今日要穿戴的衣裙和首饰都准备好才歇息下,彼时时间过晚,她也当真疲乏得不行,没心思想东想西,才彻底沉沉睡去。
睡得晚,醒得自然也晚,盼雪进来,看着姑娘收拾好的东西,有一刻的无言。
她没有安玲那么话多,安静地替姑娘梳妆好,云晚意生得好,明眸皓齿,桃腮粉面,随便挽个发髻都是难得的姝色,她的一些首饰都是表姐后来送她,她今日挑挑拣拣,戴了一枚红梅玉簪,挽起全部青丝,在柔顺地散在后背,将女子明媚中也透出一点乖巧来。
等安玲来寻她时,云晚意懒洋洋地打了哈欠,闷闷地问:
“安玲,可有什么吃的?”
她昨日回来后,什么都没吃,在颂雅楼那些糕点填满了她的肚子,让她很难再有食欲。
后半夜时,她便早饿了,但依旧没有什么胃口。
安玲惊讶:“表姑娘还未用膳?”
如今的时间也不算早,盼雪替姑娘解释:“姑娘才醒来,厨房送来的膳食早凉了。”
安玲当真惊讶,毕竟在她眼中,姑娘有时会贪困一点,但表姑娘却从不会如此,这是难得的一次。
安玲想了想,有点无奈地摇头:
“卫大人在等您呢,现在做早膳来不及了,只能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云晚意听到糕点二字,就不着痕迹地轻抿了抿唇,她瘪了瘪唇,痴缠道:“我不想吃糕点。”
安玲受不住她撒娇,当即觉得难办:
“这可怎么办?”
安玲瞧了瞧表姑娘,最终没办法,只能道:“表姑娘且等等,奴婢去厨房让他们下点面食,快点让您垫垫。”
话落,安玲就快速跑走,等出了院子,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表姑娘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呢?
遥记得,姑娘和裴阁老互表心意后,每次和裴阁老见面时,姑娘都是迫不及待,哪有心思慢腾腾地吃早膳。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安玲抛之脑后。
而院子中的云晚意和盼雪主仆二人却是有点安静,盼雪低叹了一声:
“姑娘若是不开心,便回绝了卫大人就是。”
云晚意轻敛下眼睑,她话音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