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是和钦差一起走的水路,那一日,云晚意不得不承认,当真是威风极了。

四周官员和百姓夹道欢送,她和表姐一起登船,三层高的船,上船的位置有人在核实身份,气氛格外肃穆,禁军身穿盔甲围着船而立,将船身护得严严实实的。

等感觉到脚底下微微晃动,云晚意抬头看去,船队已经缓缓离岸,朝着京城而去。

也是在这时,云晚意见到了卫柏。

他没有跟在表姐夫身边,而是在和一个穿着盔甲的禁军说话,脸色淡淡,却是气势逼人,只远远看一眼,都觉得要放轻呼吸。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朝这边转过头来,彼此对视时,他动作仿佛一顿,很快交代完,朝着她走来。

等离得近了,他停在不远处,问她:

“怎么在这里站着?”

云晚意还在想他刚才的举动,和现在真是大相庭径,她视线还落在他适才的位置,心不在焉地回答:“第一次走水路,有点好奇。”

她有时真的格外坦诚,一点都不害怕露怯。

有许多人,都喜欢不懂装懂,生怕叫人觉得看低了自己。

她不同,她不会就是不会,没坐过船就是没坐过船,一点不担心别人会因此觉得她见识短。

卫柏也没在意她的回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刚才和他交谈的禁军。

卫柏轻眯了眯眼眸,他不冷不淡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