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住地看向坊市,但不曾见到某个固定出现的身影,直到西方金乌逐渐坠落,最终也不见某人出现,他眼底情绪一点点冷淡下来。

有人推门进来,低声恭敬:

“主子,时辰不早,该回府了。”

许久,那人才颔首。

杯盏被随意撂在案桌上,来人看了眼,杯盏中茶水一点未少,却是早就凉透。

他一步未曾迟疑地踏出去,仿佛从未有过这一日的等待。

卫柏敛下心神,跟着主子一起出去,他低声将调查出来的事情禀告上去:

“那位有意立二皇子为储君,三皇子得知了消息,忍不住要动手了,主子,咱们要怎么做?”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裴氏和卫氏虽是倒台,但留下来的底蕴仍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那些错综复杂的人脉,只有一个节点能够得用,便可牵一发而动全身。

裴初愠依旧在往前走,一半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既然等不及了,便推他一手。”

卫柏眼底闪过了然,他噤声下来,不再说话。

姜姒妗再一次得知裴初愠的消息,是那日夜中,爹爹匆忙回府,立刻让人紧闭大门,下了命令,不论外间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出去打听和探望。

姜姒妗被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吓得一跳,披件外衫匆匆出来,话音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