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能躲几时?”
梅林中有风,姜姒妗在这一刻只觉得浑身都透着冷意,裴初愠权倾朝野不是简单说说而已,如果裴初愠当真对她有心不舍,她有什么能耐抵抗?
姜姒妗清楚地知道,不论是周渝祈还是姜家都没人能护住她。
姜姒妗终于被逼红了眼,她不安且慌乱,却也觉得生恼和气愤,又是苍白又是绯红的脸上,一双杏眸滚落下泪珠,热泪砸湿了他的指腹,就仿佛那日的细雨,连绵不断,让人觉得沉闷和烦躁。
她在哭,却不敢让人听见,只能压抑着情绪:
“只是一面罢了……只是一面……您何必逼我……”
您位高权重,看上了一个女子,即使这个女子早已嫁为人妇,对您也无关痛痒,旁人畏惧您权势,不敢对您说三道四,可她要怎么办?
她什么都没说,但滚湿的泪珠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裴初愠沉默下来,他抬手要替她擦泪,女子偏过头避开,从初见至今,她对他的态度都是避恐不及,半点都不遮掩。
她忍了又忍,仍是控制不住情绪,她在梅林风中戚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