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揣了一大堆气的林月盈,在简单洗漱后上了床。她能看到外面的灯没有关,也知道哥哥现在必定会为了她而辗转反侧。
但是。
管他呢。
生气的林月盈决定不要善解人意,她强迫自己不去考虑在外面的兄长,将被子往上拉扯,盖住自己的头,蒙着,拒绝和秦既明进行深度的沟通。
她一觉睡到次日九点钟。
秦既明在敲她的门,语态平和地叫她起床吃早餐。
“……不要,”林月盈大声喊着拒绝,“我不想吃。”
“吃吧,”秦既明平和地继续叫她,“吃饱了才有力气做。”
林月盈:“我今天什么都不做,我就在家中休息,你不要管我。”
敲门声终于停止。
大被蒙头,林月盈侧躺在被窝里,在短暂的安静后,她又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秦既明打开了她的卧室门。
一直到现在,林月盈也没有往其他的方向考虑。
她单纯地以为哥哥只是过来送早餐,就像小时候的她赖床,溺爱的兄长也会如此,端着早餐放到她的床边,用温热的毛巾暖着她的脸庞,唤妹妹起来。
但并不是。
秦既明将托盘上的手铐放在桌子上,木质互相接触的瞬间,连带着透明玻璃杯中的牛奶也微微地漾了一圈。
“起来吧,”秦既明微笑着看蒙在被子里的林月盈,“时间不早了。”
“今天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第87章 if
林月盈无动于衷。
她很少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也不是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人在生气的情况下会选择更为叛逆的一条路就像现在的她,也选择了叛逆地不去回应兄长,任由他如何开口,她只当没有听见,一动不动地躺着。
秦既明就坐在她的床边。
这种超过了兄妹界限的行为,在争吵时显得无足轻重。林月盈保持了缄默,没有跳起来斥责兄长、做更激烈的反抗,她没有想过秦既明会真的做出超过兄妹界限的事情,因而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姿态,不声不响,不言不语。
秦既明伸出手,如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般,用温厚的掌背仔细摩挲妹妹的脸颊。
“月盈,”秦既明叫她的名字,低头看像醉酒海棠花般侧躺的妹妹,“我听说了一些事。”
林月盈将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瓮声瓮气,并不是很想同兄长沟通:“不要打扰我睡觉。”
“昨天你承认关系很好的那个男同学,”秦既明说,“家庭条件的确算不上好,听说他父母听不到东西,也不会说话,住的位置也差,在不富裕的一个小城镇。过去一趟,出了高铁站还要乘坐大巴车,再坐小三轮车或者搭顺路的农用车。”
林月盈说:“你是想让我忆苦思甜吗?”
“不,”秦既明微笑着摇头,“我不忍心让你去那个地方生活,月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这位男同学,今时今日能和你坐在同一个教室中学习,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林月盈迷茫了。
她不知道兄长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换句话说,现在的林月盈完全搞不懂秦既明在说什么。她以为,以哥哥对李雁青的敌意,现在的兄长会对她仔细阐明对方的“恶劣处”。
但没有。
秦既明温和地向妹妹一条一条地详细分析,不是在“揭露”李雁青的肮脏,而是告知他的不易。
“他就读的小学和初中,教育水平都很一般,或许我这样讲,你没有具体的概念,”秦既明说,“那我详细解释一下吧,月盈。教育水平一般的意思是,他在小学阶段只接受过语文和数学这两门科目的学习,而且,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