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视线不老实地下移,男人赤裸的蜜色胸膛露在外面一大片,浅浅的疤痕显得格外性感,因为侧躺着,健硕厚实的胸肌微微挤压处一条沟。
贺暝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许棠,长眉微挑,“看什么呢?”
许棠只觉得鼻子一热,慌忙捂住,含糊道:“没、没有,偷看!”
贺暝勾唇一笑,“哦,原来是在偷看。”
他按着许棠的后颈,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低声调侃,“要不要尝尝。”
呜呜,许棠疯狂挣扎,鼻血流出来了。
三天了,许棠看着窗外叹气,说好了下山来看自己呢,梁烬还是没有来。
豆豆在手边睡得香,打出小小的呼噜声。他戳了戳豆豆鼓鼓的小肚皮,算起了日子,距离梁烬出事,还有两天。
这段时间村里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要说最热闹的,也就是许志民一家被赶回之前的小破房里住,李桂霞毫无意外地大闹一场,但是被贺暝凌厉的眼神一瞥,许志民就臊眉耷眼地收拾起了行李,连拉带拽地把自家婆娘扯走了。许兰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早早回了镇上,还没开学,说是去同学家住。
这些都是曲南说的,这人就像个包打听,村里的鸡零狗碎,上到有人家生了女孩婆媳大战,下到谁家老母鸡开张了开始下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如今还没农忙,他总是来找凌渊聊天,许棠就在一边支棱耳朵听。
但是今天曲南没来,许棠望望窗外的天,乌云聚成一团,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忽然一道亮如曜日的闪电划破天际,
轰隆!
响起好大的一个炸雷,霎时间,大雨倾盆而至。
许棠猛地打了个哆嗦,凌渊合上书本,关切道:“怎么了,吓到了吗?”
贺暝也撩起眼皮沉沉地看过来。
许棠抚着胸口,那里有不正常的心跳,摇摇头。他只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莫名很是不安。
沉思片刻,忽然焦急道:“去找,梁烬。”
彩蛋内容:
贺暝请了大队长介入,既然已经脱离关系,许志民一家不得不搬离许棠的房子,回到原本的家里住。
一栋摇摇欲坠的小草房,房顶的稻草因为无人修缮加上刮大风,吹得没剩几根,几乎是露天的。小木门用手一推,咔嚓一声倒在了地上。屋里的灰落有两寸高,一开门就是一阵乌烟瘴气,呛得人咳嗽连连。
许志民前些天被打的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胳膊也使不上力,只能李桂霞和许兰收拾屋子。
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有两间屋子,卧室里的炕都塌了,露出灶灰和泥板。李桂霞不得不请人来修,花了二十块钱,积蓄瞬间没了一半,心疼得要命。
忙活了一整天,三人躺在一张炕上,愁容满面。
当晚下起暴雨,没有修好的屋顶又破了,狂风和雨滴吹进屋里,淹的满是狼藉。
许兰第二天便收拾行李离开了,留下李桂霞和许志民大眼瞪小眼,只觉得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
雨下的好大,贺暝不知道为什么许棠一定要去找梁烬,但还是给许棠套了雨衣,又打了伞,三个人往山上走。
山路泥泞,雨滴打在树上劈啪作响,地上的枯枝败叶被踩进泥里混成脏污。许棠走路已经稳健许多,但在这样的路上行走,还是会打滑摔倒,贺暝索性把他背在背上,快步上山。
梁烬一直没有搬家,贺暝按照少时的记忆找到了他住的小木屋,旁边还有一个昏暗的山洞。他们刚走近,几条黑影从洞中窜出,三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黄曈灰毛,尾巴下垂,龇牙咧嘴地盯着他们。
凌渊喉结滚了滚,“是狼吗?”
贺暝缓缓摇头,“是狼狗,梁烬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