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工作,每天回来得这么晚,也跟我妈一样,是个脏东西。

我根本没有心情,也可以说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恶意,偶尔的平静生活在我看来已然十分惬意,比如现在在天台互不打扰的时光。

“喝啊,”李逑手伸过来,想要拉我的手,我避开去拿那瓶酒。

“李哥这可是你说的,”我感受着瓶身的微凉,“在场的人可都听着呢。”

李逑微微沉了脸,大概是对我避开的动作不满,不过他还是佯装大方地笑道:“我李逑向来说到做到。”

我微微一笑,动作帅气地揭开瓶盖,仰起头喝,感受刺激的液体流入喉咙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听见周围是一片口哨声,直到最后的液体到了口中,我擦掉嘴角的酒液,对李逑摇了摇瓶子。

李逑眼睛很亮,直视着我,“现在这钱是你的了。”他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看到他硬了,真恶心,我忍住翻腾的胃部,赔着笑去了洗手间。

我知道李逑是想趁我喝醉对我下手,但我喝酒其实不会上头得这么快,我跟经理说了一声,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到了楼下,酒劲已经上来了,我扶着栏杆 一步一步往上爬,天色已经很晚了,只有老式的过道灯,虚虚地晃在脸上。

我脚下踉跄了一下,跌倒在楼梯上。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拉起了我,并把我靠在了扶梯边,便绕过我向上走。

我抬头去看,只看见少年脑后稀碎的头发,已经转过楼梯拐角的半张侧脸,昏黄灯光下,他撞入了我的眼。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江叙,和他姥姥一起住在层拐角,那天是他下晚自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