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遭人嫉是庸才。老臣觉得,云小侯爷少年锐气,若是图长远,不若倒是先压一压这名声,倒是不忙嘉奖厚赐的好。他勇武过人,再历练历练,雁郊大营领上几年把京城防务给熟了,九门禁军也轮一轮,把宫务给数落了,好好经营磨砺一番,根基深厚了,来日定为栋梁之材,不愁没有报国忠君的地方。”

姬冰原心里已明白,也知道屈太傅绝不肯指摘皇室中人的,也没追问,命人传了晚膳,留屈太傅在宫内和皇上一并进了晚膳,又厚赏了老太傅,才命人送了老太傅出宫,这才叫了丁岱来问。

丁岱早已得了姬冰原吩咐,命人去查了一轮,回来才道:“听说今日怀清公子举办这文会,原是想要笼络示好今年这些举子,结果却被云侯爷抢了风头,颇有些嫉恨。”

姬冰原失笑:“怀清这孩子,朕平日里看着沉稳矜贵,伶俐通透得很,也是家里精心教养过的,岂会如此就让人看出来行迹了?”

丁岱迟疑了下道:“听闻在文会之前,众人求签,怀清公子却是抽了支不太好的签,因此面上有些下不来,之后又遇到云侯爷这事,文会上人人作诗只有感而发,十首诗赋,倒有八首颂云侯爷的,怀清公子到底年少,这才藏不住了。”

姬冰原问:“是什么签?”

丁岱自然是早默记了下来备着皇上垂询,自然连忙道:“是支中平签,万人丛里逞英豪,便欲飞腾霄汉高;争奈承流风未便,青灯黄卷且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