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备下了高鞍车来,马车宽大,云祯、章琰与君聿白三人坐进去,仍然绰绰有余,云祯靠近君聿白坐着笑道:“君大夫从前见过我母亲,可否和我说说母亲的事?”

君聿白刚要说话,却从身旁云祯袍袖中嗅到了一股佛手香,悠长清远,味道极淡,似有若无。他神情不变,微笑着道:“长公主当年豪情远胜男儿,我替她缝合伤口,她既不扭捏,也面无惧色,那次我记得缝了十多针,她至始至终没有喊过一声。”

云祯听着好生高兴,又问:“当初您和皇上也很熟吧?皇上呢?我听从前章先生和我说,皇上才领军的时候,也正年少,看到死人也会偷偷哭,是不是?”

君聿白扑哧一下笑了,看了眼章琰:“军师可真是太促狭了,你偷偷后边揭皇上的短,不怕皇上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