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部的走廊里挤满了人。

领袖受重伤绝非小事,更何况是德高望重的“狮子”。自从听说梁丘言腿上被子弹打成了贯穿伤,成员内部便是一阵骚乱。当晚,手术室外围着的人就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直到手术完毕,开门的瞬间有好些人没稳住身子,一股脑冲进来摔了个狗啃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人是为了感谢救治,故意半夜跑来行大礼呢。

即便到了第三天午后,想来探望梁丘言的人仍络绎不绝。但根据伤后需要静养的原则,裁决人们只好特地派了几个人守在门外,以防打搅他休息。

梁丘言感觉自己的眼皮上仿佛坠了千斤铁。

手术用了全麻,再加上他体力透支,竟然一觉睡过了一个昼夜。昏睡的时段还好,现在恢复知觉之后,受尽折磨的生理机制就开始反馈痛苦了。

渴。

口中没有一滴唾液。梁丘言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嘴唇上一定满是干皮。

“水......”他本能性地吐出这个字,却发现声音沙哑到几乎不像自己的。

他听见身边的椅子“哐”地倒在地上。

“哎呀,大哥你可算醒了!!”俞梓大喜过望,慌忙从矮柜上端了杯水来,小心地喂给梁丘言。

这家伙虽然会做饭,但显然不是个照顾人的好手。一个没端稳,梁丘言差点被呛得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