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伸手握住,抬头说道:“懂点法,行不行?打一顿叫民事案件,打死了是刑事案件。”

柏黎云和老六一人搀扶一个受伤的兄弟,走到车边敲了敲窗户,阿豹嗦嗦地摇下窗户,等人上了车猛地一轰油门,差点把伤者从座位上摔下去。

柏黎云冲他吼道:“滚后面去,瞧你这点出息,怪不得我不在地时候被三子那帮人欺负。”

阿豹一脸哭腔地说:“云爷,呜呜呜,还是我云爷牛逼啊!我云爷回来了,我们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柏黎云坐到司机位,单手打了一圈方向盘,稳稳地驶离废旧工厂的门口。后座受伤的小弟缓过来,忍痛哭诉道:“他们,他们骗我们来收车,等我们坐上车就被拉到这个鬼地方。那个花衬衫说,我们在靖州做二手车买卖,是在抢他们的蛋糕,还问了我们的老大是谁。”

“云爷,我们一开始不想惊动您,实在是打得…打得扛不住了…”小弟断断续续地又说到:“我们还报了师爷的名号,可是不顶用。他们说谁不知道您和师爷闹翻了,三意社不下手收拾您,已经是师爷仁慈了。”

“放他妈的屁!”老六怒声骂道,“一群狗东西!云哥,刚刚你就不该拦我那一棍子!”

柏黎云不急不缓地说:“人说的都是实话啊,以前不动咱们,是看岚风的面子。这靖州城里的狗,比人都先闻着味,往后这样的事估计还会有,你们要是还想跟我干,我给你们提工资。要是怕了想走,找傅偃结一笔遣散费,按三个月工资结算。”

车内一阵沉默,老六和阿豹没吭声,那两个受伤的倒是有一个结结巴巴地说:“云爷…我…我回去就找小傅。您的救命之恩,以后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答。”

另一人听了,也跟着说:“我也是,云爷,我们实在是被打怕了。我们从三意社出来跟着您,就是不想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哪知道您还能被人盯上。您一定要小心提防,黑旗社的人,手段出了名的下流龌龊!”

阿豹想张嘴,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老六的脸色,犹豫再三后咬了咬牙,把在唇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柏黎云把两人送到医院,叮嘱老六和阿豹在这守着,老六心领神会地说:“您去吧,这边有我看着。”

柏黎云听他手机一直在响,说:“给你弟回个电话吧,别把孩子给吓着了。阿豹在这守夜,按加班工资给钱,这事儿你和傅偃提一下,现在他可是咱们的财务大总管。”

“好,知道了。”老六目送柏黎云走远才接电话,中气十足地说:“能出什么事,瞎担心。我是跟云哥去的,就云哥和我的身手,一打十都不在话下。”

柏黎云快到靖州影视城外才给施沅打电话,对方听着他声音都快感动哭了,一口一个祖宗的喊着,说沈燕青等了他一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柏黎云不愿意在电话里多说今晚发生的事,省的没见着人就害他担心。等到了门口,车还没停稳,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人猛地来开。沈燕青戴着帽子钻了进来,一脸愠怒地问:“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探班。”

“这不是来了吗,有点事耽误了,来迟了。你怎么跟个幼儿园放学的小孩似的,等爸爸等着急了?”柏黎云好多天没见人,也想的慌,看见沈燕青的那刻今晚的烦闷就都散了,调笑说道。

沈燕青突然瞳孔紧缩,神色警惕地看着他,嗅了嗅车厢里的气味,说:“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柏黎云已经闻惯了,根本没注意到车里还有浓浓的血气,透过后视镜再看后座上还染着一片血迹。为了转移沈燕青的注意力,突然解开安全带探身过去含住沈燕青的唇亲了一口,说:“什么味,我只闻得到你身上的香水味。”

沈燕青被他的主动献吻分神,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加重这个吻,粗重喘息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