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夜把手放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腕,面上却依然是和煦的微笑,甚至被记者招呼着还凑过去和沈燕青贴近拍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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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黎云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才闻到自己身上那种馊味,这种味道其实并不陌生,他十来岁在道上混得时候,蹲在黑暗的巷道里除了这股子食物腐烂的味道,还有死掉的老鼠和人类尿液的味道。

那时候他爸爸刚死,三意社的几个人抱着一个骨灰盒出现在他家里,柏黎云是不相信昨天出去还笑着骂他“混小子”的一米八几的男人怎么就被装进了这样轻飘飘的一个盒子。

他实在是很难接受每天朝九晚五穿着白衬衫西裤的老爸,原来和电视里那种满身刺青打打杀杀的小赤佬们是一样的人。他在同一天知道的两个秘密,第一个是他爸是个毒贩,第二个是他是被柏黎云害死的。

柏黎云蹲坐在浴室抽了好几根烟,这股莫名的味道让他想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沈燕青进房间的时候推门进来,看到他赤着上身腰间系着浴巾,长撑在浴缸里嘴上叼着烟吞云吐雾。

柏黎云见着人,收拾了心情把烟头摁灭,手撑着浴缸壁准备起身出来,带起来的水花溅射到身上,顺着紧实的胸膛往下淌水。

沈燕青按着他的肩,倾身过去吻他,把浓郁的烟味都含在了自己的嘴里。柏黎云怕打湿他的衣服,赶忙拔了缸底的插栓,水流慢慢从胸口降到膝盖最后打着旋儿的流到一滴不剩。

“衣服脱了。”柏黎云时刻谨记自己助理的职责,施沅把这套衣服形容的跟龙袍似的,说光是一颗扣子就值他一个月的工钱。

沈燕青脱得很利索,他没有柏黎云的庸俗,这套衣服值多少钱压根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他一扬手就把那几十万的高定扔在了长廊上,长腿迈入浴缸之中半撑在柏黎云的身上,继续那个缠绵的吻。

柏黎云其实猜到沈燕青回来就想做,这头小野狼就像饿了六年方闻到肉腥,从他跟着他回到剧组没有一天不在他身上折腾的。

柏黎云其实还提过自己在上面,毕竟那是不一样的爽感,可他这话刚说出口,原本偃旗息鼓的小沈子又竖了起来,他的金主翻身把他压住,不打招呼地又刺了进去,用身体力行告诉了他想都别想的答案。

沈燕青的吻技都是柏黎云教的,最开始那个吻到闭气的小傻子现在变得又凶又狠。教会了徒弟没有师父,柏黎云被他的吻法搞得晕头转向,不自觉地就瘫在了浴缸里。

刚洗过澡的身子还带着沐浴露的滑腻,沈燕青在他的腰臀上流连忘放,大掌揉捏着细嫩的臀峰,甚至不时滑进森林的三角地带。柏黎云被他摸得舒服,不自觉地分开了双腿微微挺身,沈燕青半跪在他的两腿之中,把两根炙热的性器握在手上不断摩挲。

他们两人性器的颜色形状完全不同,沈燕青是带着浅粉色细长型,顶部还微微上翘,柏黎云的在膨胀的时候会变成紫红色,粗度大了沈燕青整整一圈。两人的东西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让性器微微跳动,沈燕青的手指修长但也没法包住两根,于是另一只手也抚了上来把它们一起握在手掌中摩挲。

柏黎云的身子顺着缸壁往下滑,不得不抓住两边的扶手半撑半坐的姿势,沈燕青低头含住他的唇细细舔弄,手指的动作不断加速,满意地听着柏黎云喉间的闷哼。

浴缸的另一头就放着避孕套和润滑剂,这几日沈燕青都规规矩矩地带了套子,他喜欢射在柏黎云体内的感觉,但毕竟内射既难清理又容易生病。沈燕青回头拿了一个套子含在嘴上,俯身下去凑到柏黎云的嘴边示意他咬住另一头,柏黎云伸手想拿,被沈燕青一只手抓着手腕压着,眼神中带着调谑的意味。

柏黎云其实不理解沈燕青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爱玩,性对他来说就是发泄欲望